原创小说《裂像虚焦》（3万字，慎点）(21)
2023-12-17 来源:百合文库
他觉得他的心被刺挠了一下，感慨自己居然会为一个造反派的鬼话打动。他一闭起眼，就想起那个无限幽远，又从不超出一面帆布的小径。
“所以你要怎么做呢？”他问。
“鱼骨天线的主瓣朝东是香港电视台，朝西是广东电视台。
“我们以鱼骨天线一分钟上升9米计算，每当我上升了100米，也就是十分钟左右，我就会调转一次鱼骨天线的主瓣方向，作为我向你报告一切顺利的信号。”
“那终于当你在上面，终于当你发现了资本主义社会露出的马脚时，你又要怎么做呢？”
“放心！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在上面发出一个绝对独一无二的信号！你只要看见就会明白……”
“……你别给我故弄玄虚！”
虽然这位嫌疑分子运筹帷幄的样子让他感到冒犯，但他还是为她挑选了一根最粗壮的鱼骨天线，在那个月光耀眼的夜晚，用信号线将鱼骨天线与拘留室里的一台小电视机相连，又和她在彼此的手表上确定了时间。
“等等。”
她刚刚登上天线的脚架，就被他一声喊住。
“如果你这次一去不返，我无法承担这样的责任，所以请交出你那根细到几乎看不见的毛线，我们各执一端，以在未来确定那个唯一的对方还分明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她欣然答应。
就像他们约定的那样，她在升空之后，每十分钟，就会调转一次鱼骨天线的朝向，让电视节目在香港电视台和广东电视台之间来回切换：
那个时候的香港，刘德华和陈玉莲的神雕侠侣正在热播，戏里戏外，小龙女与杨过之间的爱情都牵动着两岸三地观众的心；作为改革开放的排头兵，虽然广东省在电视娱乐方面的发展也是当仁不让，可惜受限于当时落后的生产力，电视台无法实现24小时不间断的节目供应，晚间新闻过后，电视里大多数时候就剩下一张神秘的六阶测试卡了。
假设我们用数字“0”和“1”来标记广东电视台和香港电视台的信号，十分钟一次的固定频率，如果爬上鱼骨天线的人有两个，我们可能得到的信息就会从“0”或“1”两种变成“00”“01”“10”“11”四种，如果爬上去的人有三个，我们可能得到的信息就会从“00”“01”“10”“11”四种变成“000”“001”“010”“100”“011”“110”“101”“111”八种，四个人就是十六种，五个人就是三十二种，六个人就是六十四种，七个人就是一百二十八种……
“所以你要怎么做呢？”他问。
“鱼骨天线的主瓣朝东是香港电视台，朝西是广东电视台。
“我们以鱼骨天线一分钟上升9米计算，每当我上升了100米，也就是十分钟左右，我就会调转一次鱼骨天线的主瓣方向，作为我向你报告一切顺利的信号。”
“那终于当你在上面，终于当你发现了资本主义社会露出的马脚时，你又要怎么做呢？”
“放心！到了那个时候，我会在上面发出一个绝对独一无二的信号！你只要看见就会明白……”
“……你别给我故弄玄虚！”
虽然这位嫌疑分子运筹帷幄的样子让他感到冒犯，但他还是为她挑选了一根最粗壮的鱼骨天线，在那个月光耀眼的夜晚，用信号线将鱼骨天线与拘留室里的一台小电视机相连，又和她在彼此的手表上确定了时间。
“等等。”
她刚刚登上天线的脚架，就被他一声喊住。
“如果你这次一去不返，我无法承担这样的责任，所以请交出你那根细到几乎看不见的毛线，我们各执一端，以在未来确定那个唯一的对方还分明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她欣然答应。
就像他们约定的那样，她在升空之后，每十分钟，就会调转一次鱼骨天线的朝向，让电视节目在香港电视台和广东电视台之间来回切换：
那个时候的香港，刘德华和陈玉莲的神雕侠侣正在热播，戏里戏外，小龙女与杨过之间的爱情都牵动着两岸三地观众的心；作为改革开放的排头兵，虽然广东省在电视娱乐方面的发展也是当仁不让，可惜受限于当时落后的生产力，电视台无法实现24小时不间断的节目供应，晚间新闻过后，电视里大多数时候就剩下一张神秘的六阶测试卡了。
假设我们用数字“0”和“1”来标记广东电视台和香港电视台的信号，十分钟一次的固定频率，如果爬上鱼骨天线的人有两个，我们可能得到的信息就会从“0”或“1”两种变成“00”“01”“10”“11”四种，如果爬上去的人有三个，我们可能得到的信息就会从“00”“01”“10”“11”四种变成“000”“001”“010”“100”“011”“110”“101”“111”八种，四个人就是十六种，五个人就是三十二种，六个人就是六十四种，七个人就是一百二十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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