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歌（短篇小说，其它平台同名）(4)

为了让诸位理解我，特意编了下面这个故事：
他知道自己如何。快乐时，观察快乐。当与其他人发生的快乐是能控制的。
鸟消化的声音！他敏锐起来，似乎是嗅到的。噢，不！它应按照我意愿行事。说完，他愤怒起来，安抚反而激起战争。
原本意识上的愤怒转瞬成了肢体斗争。他总觉得自己很高明。人随口说的话被他听见了。比如：不妨摘下几片叶子。简单的事对他却如天塌。
他有什么权利摘下这叶子？病人来摘，他一句话不说。
觉得花美丽，随手一摘，仿佛看到了毁灭。花没了，人也该死。摘花人快乐起来。
人真肤浅，竟将“花”长时间的努力白费。这算什么人！他骂道。
幻想中与那人对峙，掐着他脖子说，摘那花与你有什么好处，快说，不然掐死你，就算把对方掐死，也不受惩罚。被掐人脸上流出恐慌。
为何摘这花？他语言越来越激烈。
他拷问犯人，猫对老鼠那般对这无辜人。
犯人赤裸坐在椅子上，弓腰的他站起来，手插口袋，瞄向那恐慌的脸，心头火猛地升起，如野兽看猎物，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现实，他质疑他，每一次都有不一样的意义。第一次明显只是走个过场，第二次有了质疑味道，最后一次就像死亡倒计时。
这是个疯子，跟野兽一样。他不怕法律，没有道德，会为了不起眼的事疯狂。疯子到了极安全的地方，将那人当成靶子，手握着弓，迅猛的箭弹射出去且正中靶心。
直勾勾盯着采花人，求饶的样子，疯子不断重复使他兴奋的话，刚才发生的跟真的一样。
他最喜欢和一个女病人打交道。她像蘑菇。他知道那样，她才最快乐。
有一个字被绑着，他有些不解，被禁忌包围的词是一道门。外人说了这个词，她会慌乱的逃进门内。就算衣服被人脱得干净，也不会叫嚷，不明显的发抖就是她的反抗。他尝试许多次都无功而返。每天都在固定的时间看风景，风吹动的柳条擦拭水面像清洁伤口。来到这后，过去的东西都消失了，生命重新燃起火焰。家人看见他那空洞的眼神，总觉得合情合理。心里有了他患病的意识，怎样的举动都说的通了。
在这忘记叫什么了。就算别人叫他名字，也记不住，懒得记。相比名字，他更喜欢别人叫他疯子。这个词就和“疯狂”字眼一样具有创造力和毁灭感。只要这词被人说出，心中那跃跃欲试的微弱之火就会跳起来。它只能寄托于火之中，他从未有过真的疯狂，更不用说癫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