癔歌（短篇小说，其它平台同名）(3)

看我得逞的样子，难道成了“正义”？如此，舞台上的正义成了假的，被污垢的窗户。
上述只凭空想象。
高大的身影向我走来，退了好几步差点坠落台下。底下的恶鬼争先恐后想啃食我。我露出怪异的脸大喊，“我，你在干什么？你就这点能耐？“，言语越来越古怪，正等一个有力的回击。
话语消散虚空，只剩低头，插口袋的我。精心安排每一步，倾听所有细节，脚步声越来越强烈。脑海出现一人的特征，模仿他，渐渐成为他的样子。声音，举止都向这人靠拢。闭眼的我以为到了光亮地方。之后却发现是暗的，差点栽倒在地。一切都变得舒坦有节奏，我好似脱离地面，长上翅膀，飞到天上，肉身晶晶莹莹的。
紧握人的脖颈，瞬间就能让他发出死般的呜咽。高大的他跪倒在地，脸露绝望。我右手在上，左手在下，有节奏的握着，感到久违的狂喜。
现实中手依旧在口袋，一副深沉的模样。奇怪的声音让我对自己质疑。猫、狗、人这些怎能说是死的？白云没有生命，可对我来说它的移动无疑是最生动的说法。

都是假的，我一定不信。造物主也未必是真，只被套进轮回的世界。不知说些什么，很嘈杂，像夸奖，又像辱骂。
手已从口袋拿出，做这举动的我好像和什么东西合一了。后背当做支架，眼睛直视阳光，它不再刺眼，我享受这一切。那些评论像高山下云雾缭绕，头顶就是天，气向我聚集。我发出慵懒的声音，将双手置于背后，摆出一副伟人架势，忍不住评头论足，指点江山。
世界的影像，话语，所有东西全都消失。永恒的东西在我这如含在嘴里的冰，各种人创造的概念，主义，群体之类都成了一瓶瓶不同颜色的饮料混在一起。
“虚弱”一词说出，有股低垂力量。被子盖的死死的，只露出脑袋来。
总有怕死的念头出现，总希望有人在我身旁。在一个问题上较真，干熬着睡不着，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别处，或用花言巧语骗自己。最后，无法忍受，只好起来在房间里走动。总不觉得腻，平日里就是看书，不与人交流。有时候看书也没用，只好出去透透气。
一块石头被我当成一堵墙，蹲下装作系鞋带，小心翼翼将它移开，心中那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