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腥味(7)
2023-12-17 来源:百合文库
四、
他在下沉，透进他眼眸的光线越来越暗，周围全是咕嘟的低沉声，比刚刚的电闪雷鸣倒是安静又不少。他看到自己的鱼叉浮在眼前两三米的平面上，而那一块萝卜丝烧饼已经逃出了他的可视范围。慌乱中他伸手抓住了粗糙的拖网，想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他拼了命地将身子倾斜出一个角度，这样他的另一只手也能抓住了拖网。拖网没有他下沉的快，这倒是能给他争取一些时间。而又看到自己的渔船已经漂远，他的求生欲也开始飘远。他想抱怨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始，何况他也无法开口。那泛着微光的海面开始变换成一张张脸——双马尾、薛老太太、薛老头、两位老板、他的合伙人。也就是看到了这，他松开双手，放任自己下沉。就是拖网完全脱手那一刻，他感受绳子在动，顺着动静看过去，是一条鱼，一条很大很大的鱼，跟他一般大，被困在他的网里。他心想：“不好意思了，要你跟我一起陪葬了。
”
“喂，喂，你醒醒啊！没事吧”，一道声音愈来愈清晰，“醒一醒。”
他甚至感觉到一双又湿又粘的手在拍打着自己的脸。那个声音又说：“哎，他们不是说你八十四天没有打到鱼了吗，现在有了啊，快睁开眼睛看看。”
“是啊”，他心想，“自己好像是捕到鱼了，一条很大很大的，跟我差不多大的鱼啊。”想到着，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死了，自己完完全全低估了风暴行径的速度，自己刚刚看到兰香渔家的一角，就被风暴打落入海。那么自己到底在哪呢，他开始问自己。虽然眼睛根本睁不来，但他觉得自己处于很惬意的状态。每次去南龙须码头，他都会经过长岛县基督教福音堂，虽然不会看到多少人，但多多少少总会留意到一些宣传海报，和偶尔会放的广播。什么耶稣基督，什么三位一体，他都是从一个合伙人那听来的，因为那人曾在福音堂听过三个月。那人喝多了跟他说：“啥子耶稣？老子也不懂。不过他们那周三周日总有免费的午饭。跟你说，伙食还真他妈不错。他们说这辈子好好做人啊，死了就他妈能上天堂。”
他在下沉，透进他眼眸的光线越来越暗，周围全是咕嘟的低沉声，比刚刚的电闪雷鸣倒是安静又不少。他看到自己的鱼叉浮在眼前两三米的平面上，而那一块萝卜丝烧饼已经逃出了他的可视范围。慌乱中他伸手抓住了粗糙的拖网，想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他拼了命地将身子倾斜出一个角度，这样他的另一只手也能抓住了拖网。拖网没有他下沉的快，这倒是能给他争取一些时间。而又看到自己的渔船已经漂远，他的求生欲也开始飘远。他想抱怨些什么，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始，何况他也无法开口。那泛着微光的海面开始变换成一张张脸——双马尾、薛老太太、薛老头、两位老板、他的合伙人。也就是看到了这，他松开双手，放任自己下沉。就是拖网完全脱手那一刻，他感受绳子在动，顺着动静看过去，是一条鱼，一条很大很大的鱼，跟他一般大，被困在他的网里。他心想：“不好意思了，要你跟我一起陪葬了。
”
“喂，喂，你醒醒啊！没事吧”，一道声音愈来愈清晰，“醒一醒。”
他甚至感觉到一双又湿又粘的手在拍打着自己的脸。那个声音又说：“哎，他们不是说你八十四天没有打到鱼了吗，现在有了啊，快睁开眼睛看看。”
“是啊”，他心想，“自己好像是捕到鱼了，一条很大很大的，跟我差不多大的鱼啊。”想到着，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死了，自己完完全全低估了风暴行径的速度，自己刚刚看到兰香渔家的一角，就被风暴打落入海。那么自己到底在哪呢，他开始问自己。虽然眼睛根本睁不来，但他觉得自己处于很惬意的状态。每次去南龙须码头，他都会经过长岛县基督教福音堂，虽然不会看到多少人，但多多少少总会留意到一些宣传海报，和偶尔会放的广播。什么耶稣基督，什么三位一体，他都是从一个合伙人那听来的，因为那人曾在福音堂听过三个月。那人喝多了跟他说：“啥子耶稣？老子也不懂。不过他们那周三周日总有免费的午饭。跟你说，伙食还真他妈不错。他们说这辈子好好做人啊，死了就他妈能上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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