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腥味(11)

“我能卖个好价钱？”，雨文盯着他。
“嗯。”
“我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
“要是我没有救你，会有人在意你的死活吗？”
他想了想昌盛小吃的老板和秦老师，回到道：“我不知道。”
“要是我留你在这个岛上，你能活下来吗？”
他抿了抿嘴，大声地说道：“可以，但我更希望你能帮我，带我回去。”
“要是我们一起生活在这个岛上呢？”
他终于忍无可忍，怒气涌上心头，吼道：“你知道相伴的代价，就是你越想要什么，那个东西就离你越远。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什么。之后你认为你会释怀，没错，你的生活是会慢慢地因其他琐事而分心。比如去郊游，去吃烧饼，你会开始去思考对方的想法，一旦与你自己的相悖，你会去攻击别人，去污蔑别人，除非你信任的人带你走一条不同的道理，去看不同的风景。可最后你信任的人会离你而去，甚至你会怀疑他们是否值得你信任。你现在说的轻松，跟我一起生活，那三天、七天、三十天、一年、五年之后，到来的只有无尽的愤怒、口角、原谅、隐瞒和欺骗。”说到这，他操起鱼叉，向雨文腹部刺去。

尾声、
他的腰被撞到，整个人猛然睁开双眼，自己被打翻了的渔船托着，一摇一晃地向岸边漂去。他感到自己右手紧紧攥着拖网，用来抗衡网里的动静。就这样不知道飘了多久，他终于触到了沙滩，接着用尽总后的力气将拖网拉到了岸上。网中是一条大鱼，它扑腾了几下，就停住了。他慢慢地将鱼从网中取出，鱼的胸鳍上有一个小小的孔，还夹杂着暗红色的血。他叹了一口气，把鱼放在一旁，之后就重重地躺在沙滩上。突然，耳畔传来一声长鸣，一道黑影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