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剑 七 闻琴（2）(2)

但是那“玉狐狸”，的确是可遇不可求了，“玉狐狸”没法子养，只能抓野生的，你若是把它圈起来，没个几日便把自己撞死在鱼缸里面，有时候青鱼街往往一年才有那么两三条“玉狐狸”，“玉狐狸”一出，卖的人那是要价十足，不找个冤大头，便对不起自己的福气，上一笔“玉狐狸”的生意，足足卖有五两金子。
“小蔌，你想吃鱼不？”门被推开，一个老婆婆走了进来，坐到了女子的身边。她是这里的房东。
“秦奶奶，不了，我只是看看。”小蔌回首一笑，“您今天气色看上去不错，我看有喜。”
“少搁着拍我，我不信那些东西，我有个事儿要托你，你去帮我办了。”
“您先说。”
“你呢，去一趟相国寺东街，找那打香印的，去帮我买几些盘香。”秦奶奶说完，从怀里掏出些钱，道：“这是一百文钱，你且去。”
“好的，奶奶，你可还要什么？想要我带些什么？”
“你且记着，不要买万花香的，那家店的香太浓，我闻着难受，你去买孟夭棠的，那个闻着舒服点。”
“那行。”
“那一百文钱是买香的，小心别给别人偷去了，街上人多，什么人都有。”
“这你担心什么呀。”小蔌嫣然，敛步起身，着上一件青色的袍子，道了别，下楼去。

一出门，抬手遮住太阳，清晨的阳光很刺眼，晒到脸上，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受着挣扎，光线射进去，刺痛肌肤里的神经和血管。
还没到相国寺东街呢，她便赶紧先买个斗笠，脸是不能白白晒黑的，至少不能平白无故晒着让它受这天大的罪，得好好养着。
行了有几里路，到了相国寺东街入口。
相国寺东街入口处，正闹腾着呢，许多人围在茶馆门口，不知在看什么。
小蔌凑上前去，透过拥挤的人群瞄了几眼。
“嘿呀，嘿呀，来，看看看。”
小蔌没看清楚，又把眼睛往里面送。
只见里面有好几个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肮脏的叫花子，后面呢，是两三壮汉，拄着旗子，站在他后面。旁边有两个小桌，小桌上是几个大丸子。
只听那叫花子拿根筷子，一屁股坐地上，敲着鼓，唱起莲花落来：
好汉们，快来看，有个大仙下山探。
遭遇强人怎么办，叫我惶惶太犯难。
怎么办，怎么办，跺脚跳脚没法办。
强人索我银三千，大仙逍遥自得先。
三说两说找麻烦，七狡八辩他赖钱。
他踢我，我踹他，夺过木杖打了他。
他拿石头我拿砖，打得他妈妈叫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