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剑 七 闻琴（9）

乌云病，细雨微微不息。空阁无言，行人避远。木落东河，月敛西楼。
从今日下午日落，雨便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何锋倒在巷子里头，一如既往的肮脏落魄。
自己糟践自己的感觉如何？
他自问道。
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做。
他站起来，穿过巷子，踏入大街，茫茫走在雨中，什么都不在乎。
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有块泥巴，猛地砸到他的脸上。
他用左手擦了擦脸，慢慢抬眼向左边望去，却见一扇窗户正好“啪”地关闭。
他摇了摇自己的头，继续向前走去。
在雨中漫步，感觉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几乎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行为错乱，忽疯忽颠，忽平忽怒，时而挥剑砍人，时而自戕伤身。每每这些举动的产生，使他愈是不能明白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自己易怒的性格，睚眦必报的心性，不苟言笑的面孔。一步一步走在浸水的碎石板上，脚上的烂草鞋进一步散架，如同行尸走肉，完完全全不像是一个人。
雨雾里潜伏的野兽。
耳朵传来马车“哒哒”行来的声音。
雨雾的那边，有一辆马车行来。
空无人的街道，一个人和他面对的马车。
河边柳树的枝更加随着风飘去，石板上的雨雾也是一层一层泛起，波浪叠叠，道路是更加的看不清楚，四下里一片的迷雾。
何锋看着朝他驶来的马车，两脚站开，眼睛直直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