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剑 七 闻琴（4）

待从孟夭棠买香归来，已是巳时将过。小蔌再路过相国寺东街入口，回看那卖仙丹的一行人，那卖仙丹的叫花子和那几个扛旗子的大汉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也不多想，回去后把盘香交给秦奶奶，然后便会自己屋里去了。
推开窗户，从窗户上翻到屋顶，朝南边远处眺望，离的近些便看到船舟来来去去美如画的蔡河，再往南边望去，有一个直冲云霄的高楼。
小蔌眯着眼睛，坐在屋顶的瓦上，左手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忽地感到背后一痛，稍稍比蚊子叮的要痛一些。她转目后乜，只见那个妙手空空蹲在地上，一脸的痞笑。
那妙手空空一脚踏上房木，两脚勾上屋檐，两手一抓，手腕一摇，如燕子般轻盈上来。他也不走近小蔌，离她稍稍隔了距离，平行坐了。
“你们女人呐，真是好奇心太重，这几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妙手空空两手搭在膝盖上，对小蔌开着玩笑道。
小蔌皱了眉头，眼珠子转向他，眼睛合成细柳叶，冷淡，不言。
“哎，我说，你和我说说你叫什么名儿不好吗？”这妙手空空打定主意要死缠烂打了。
小蔌不管他，依旧看着太华阁。
“你对那地方感兴趣？那是什么地方？姑娘你和我说说好不好？我好想知道。”那妙手空空借此机会，硬是凑上来。不过小蔌还是没理他，妙手空空讨了个没趣。
既然讨了个没趣，那就自己制造有趣。
于是有一粒小石子从妙手空空的手里跳出，跳到了小蔌鲜亮的头发上。
“唉，”小蔌叹了一口气，撩了撩自己额头散下来的头发，无奈说道：“你可知道花开花落，乃是人间最为平常的事情。冬天雪落的时候，世界千百的花朵都在含苞，当冰河融化，冲破阻隔之时，万紫千红在一刹那铺满人间。然而春天终要过去，夏天便来了，待到稻子青青碧草般波动，花儿便全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