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歌】关爱空巢老咕（上）(5)

薛望拽着他到亭里坐下，掏出怀里水囊，打开递至眼前。
杨风四闻了闻，有刺鼻药味，撇着嘴推开他。
“解酒的，别耍小孩脾气，快喝。”
听他语气不悦，杨风四不情不愿就着他手喝了口，脸马上皱得比书院夫子褶子还多。直着脖子好不容易咽下，苦得忍不住吐了吐舌头，随后倒趴在石桌上一动不动。
薛望噗嗤笑了声，凑过来伸手挽上散落的碎发。杨风四耳朵痒痒，警觉地抬起头，正好与他四目相对。
以往千思万绪，此时此刻突然都抛诸脑后，薛望起身太猛撞翻了脚边石凳，可他管不得。绕过尺长石桌，拉起杨风四胳膊搭上肩头，手臂抱住双腿，一下将人揽入怀内。
杨风四醉酒的脑子还晕着，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双手无意识的搂住他脖子。但这看在薛望眼里完全成了应允，他似乎抛下了某些顾忌，抱起瘫软的杨风四大步离开亭子，熟门熟路地进入一处无人厢房，把人放在柔软床榻，反身锁紧房门。
杨风四并不讨厌，或许，还有些期待。一切仿佛又回到那晚，两人正重温那个短暂温暖的吻。只是，有什么早已不同。

薛望伸手要解开杨风四衣带的时候，被攥住了腕部，他低声贴在他耳边说着虚无缥缈的话语，一遍又一遍许下诺言，恨不得把心掏给杨风四看。
杨风四打断他，挂起一抹笑，笑容满是幸福：“薛望，要记得我。”
与心悦之人在一起，该是快乐的。
薛望喘着粗气，一遍遍占有这块皎白干净的璞玉，紧紧握住他秀气修长的手指扣贴掌心，乌墨染就的发丝从双鬓摇落，眉间忍耐频蹙，一双眸子含泪，落在薛望眼底晃得他心动神驰。
等缓过神，天早就暗了。月光如泠泠清泉映照窗棂，起身关上窗户，点起纱灯，火光下，沉睡的脸上还残留着两道红晕。抚过脸颊，温热的触觉叫人留恋不舍。
叩门声响起，薛望穿戴整齐，轻手轻脚打开一道缝，与门外人悄悄商量片刻，关门回身，摸索了会掏出纸笔悉悉索索写下不少东西，放在杨风四枕下，落下一吻，决绝离去。
杨风四清晨起身还不信昨日发生的荒唐事，衣衫凌乱扶着腰糊里糊涂推开门，把门口端着盥洗盆、正准备敲门的小侍女惊得愣在原地。拉直衣角，小侍女的脸也成了红透的樱桃，她低着脸怯怯地请杨风四洗漱沐浴，直言是园子主人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