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莎】 如果玻璃犀牛只爱自己(12)

“你喊什么？”
“我喊了什么？”
同时爆发的询问让我们两个人都陷入疑惑：这叫啥事儿啊？但疑惑销声匿迹于大巴车压抑的环境中。许昕特别能沉得住气，一直到我上飞机也没发一个字。陈老师比我更离谱，一飞机光盯着我——对于鬼压床的初步了解让他很是震惊。
“您没鬼压床过吗？”
“我连梦都很少做。”
好吧。我想，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连梦都很少的人。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我真的很想忽略他的目光，像要把我盯穿。
“我会在你睡着的第一秒推醒你。”
“……您不用推我。我自己能醒。”
“真、真的没事儿吗。”
我仔细想了想，鬼压床能出什么事儿啊？
翻开随手拿的书，里面是一张随手塞进去的便签。我一直惦记着那个秘密，并怀疑许昕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根本不可能沉住时间那样长的气。
无意识地夹起那张便签，无意识地看了很久：那是两张便签纸贴在一起，背靠背。
「活得挺好」和「全力以赴」。
周雨说：“你难道想你的美好展望放在储藏室吃灰吗？”

“我以为它的使命就是吃灰。”
“它的使命是展望啊！”
“然后吃灰。”
周雨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们非要给我办践行宴，我反抗（“我是去社会活动，不是毕业！”）无果。正逢周雨回学校办事，就把我从新校区抓来，主任让周雨把摆了快一年的展望墙收了：“你是打算展到新生毕业吗？”展望墙是他们那届毕业时给下届新生搞的活动，上面贴的都是在校生的总结和期望。我老是被这种莫名其妙的活动征工。
“一会儿还请你吃饭呢。”周雨说，一手撕了三张。
“你请啊？真假的……”
我嘟嘟囔囔，先把自己的撕下来。当时写的时候我和孙颖莎一起被抓到，俩大怨种满头大汗地写这玩意。她写的正贴在我的旁边，于是我把她的也撕下来。
“哎呀，大家都去，不会让你掏钱的。”
也不会让你掏钱的是吧。
“行吧……”
“你们体育部干得怎么样？”
前副部长发话，我不敢不说：“还行吧就。好像是招了几个人？”
“你这是彻底不关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