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莎】 如果玻璃犀牛只爱自己(23)

我没动弹。她开始完全神游天外，拿出那两张贴在一起，字迹模糊的便签纸。把其中一张塞给我。
“老师，我先去吃饭了，跟同学约的。”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是吧。行去吧。”
她钻出门去，马龙又叫她，她冒头出来。
“汇报不错啊，改天让许昕请你们吃饭。”
我看着手上的纸，看不清是我写的“活着挺好”，还是她写的“全力以赴”，又或者两个都是。
“我——”
“快说。”马龙脸上写着八个大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答完辩交完材料再回去。”
他把电脑狠狠扣上。
我没跟他说再见，甚至什么都没跟他说，脚底下不受控制起来。
我透过窗户去看，看到她站在楼底下。我想飞，我想跑，跑到楼下，跑到剧场，跑到村子里，跑到稻田里……
于是我跑起来，真正地跑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