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48）(2)

“是很重要的事吧？”秦九或认真地看着他，“和UN有关，对吗？先和我说说吧。”
司空见惯有点吃惊，他知道人工智能可以甄别人类是否在说谎，但像是直接阅读人的思维这种技术，连他也没有听过。不过，他还是点点头，肯定了秦九或的猜测。
秦九或转过头，有些不舍地看了看躺在身边椅子上的夏如，随后又轻轻站起身，和司空见惯一同走出了大厅。
“在开始之前，我希望您能够回答我两个问题，秦九或小姐。”司空见惯合上门后，一脸严肃地对秦九或说道，“首先，您是如何得知，我要跟夏如说的事情是和UN有关的？”
“……您没有看新闻吗？”秦九或有些惊讶。倒不是说司空见惯不看新闻让她感到意外，而是他这么严肃的样子有些令人不知所措。此前，司空见惯都是以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示人，像现在这种情况确实少见。
“新闻？”
司空见惯想起来，自己此前都在考虑夏如的事情，确实没怎么看新闻。他打开通讯器，简单地看了看头条，基本摸清了当下的情况。
“……好吧，是我多心了。”居然还担心她监视梦蝶什么的，秦九或怎么可能那么邪恶，司空见惯在心里自嘲般想着，“那，另一个问题是，您——为何想要在夏如之前和我接触？是出于身为伴侣的责任感吗？”

“也算吧。身为他的伴侣，我当然想要多了解他一些——最好能了解到关于他的一切。”秦九或双手合十，“否则，我总会有些不安的。”
司空见惯皱了皱眉，说：“……恐怕您也不必做到那种程度吧？我认为，夏如他应该不会刻意对您隐瞒——”
“有的，”秦九或有些落寞地说道，“夏如已经开始对我隐瞒了。”
“即便如此，我想，嗯，夏如这么做也是有他的原因的吧。”司空见惯试着劝了劝她，“像是不希望你被卷入什么事情之类。”
“我不在乎。”秦九或低声说道。
“当然了，作为智慧超群的人工智能，您有不在乎的资本在那里，我只是希望您可以理解一下他的——”
“不，我是说，我不在乎他的理由是什么。”说着，秦九或抬起头，看向司空见惯的眼睛，“无论如何，我都必须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为什么呢？”司空见惯也越发认真了几分。
“因为我——”
秦九或突然停了下来，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事实倒也差不多，她的确一下子弄不清楚原因了。要说单纯是担心夏如的人身安全，或者替他分担一些任务，倒也算合理，毕竟自己不用把全部的目的说出口来。不过在刚才，秦九或内心给出的回答，却真的仅仅是“不想让他受伤”，这可不像她会说的话。她思考着，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尚了？夏如的人格和能力就摆在那里，任何一个人都会认同他本身的价值，想保护他是理所应当的，可自己却将这当作是保护他的唯一理由，这决不是伴侣会做出的回答，任何一个知道夏如的路人都可能给出类似的回答。再怎么说，自己和夏如结为伴侣，也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