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赫拉克勒斯(3)

但这一切只存在于他的想象中，实际上并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的行踪和想法。于是乔治在现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反而摒除了那些杂念，直接指出了目的地——咖啡厅。经过他身旁的路人和被他倚靠着的伍德都不会知道咖啡厅与他究竟有什么关系。
咖啡厅的玻璃门在透过层云而显得暗淡的阳光的作用下反射着伍德和乔治，以及他们身后快速驶过的车辆与匆匆前行的陌生人。伍德在门前站定，对着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门中一脸颓丧和烦躁的乔治，眉头皱了一皱。乔治和伍德走进了咖啡厅，坐在两个靠着落地窗的座位上。点过饮品后，两人陷入一阵沉默。突然，乔治对伍德说：“像不像《穆赫兰道》？我是说，我们两个人坐在窗边，而我现在又想跟你说说我昨天晚上做的一个梦。”伍德说：“那就说。”乔治便开始叙述：
“我梦到一个露天的广场，月亮挂在没有云也没有星星的天上。广场四周停着车，地上铺满了石子和岁沥青。我和一些同学坐在几张桌子后面，桌子前面全是人，散乱地排着队。这似乎是一场面试，坐在桌子后面的我们是筛选者……但是我们并非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评委，因为我认识大部分在排队的人，也认识其他筛选者……怎么说呢，比较像学校里那些俱乐部的面试，大家都很熟，但是偏偏要装成不认识的样子……啊，然后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她，这种感觉很难去描述……我现在根本想不到她是谁，但是我在梦中似乎认识她，且被她吸引。于是我就让她过来下一个被面试，我旁边的人随即开始窃笑，而她看起来很害羞。我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天无目的地走动。梦里的天非常深邃，就像湖心一样……等我下头时，她不见了。我找不到她了……有个人告诉我她走了，于是我就坐上了一辆车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