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水仙花(25)

六七十年前...人类迄今为止曾发生过的最大规模的斗争...
“好啦，别管这些啦。我敢打赌，现实世界的大人们从来不会在乎这样的事情，不然他们为什么还要造成彼此的死亡？你看，那边那个人就是你的父亲吧。”
“不，我不觉得。我的父亲应该是很憔悴、很瘦弱的。”
“谁说来到这里的人一定得是他逝世时候的样子了？”
纳希说得没错，我不能先入为主。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我无法理解的玄机。只有走过去和对方交谈，才能确认对方的身份。可我在医院的时候，都从未能同昏迷的父亲说上一句话。如果这个人真的是他，他会对我说什么，我又该对他说什么？这样的场合实在是太混乱了。而且，他知道自己已经去世了么？
“嗨。”我强装镇定，走到他背后和他打招呼。
这个男子转过身。他不是老年人，而是一名青年，头发乌黑，脸上也没有皱纹。但是毫无疑问。他是我的父亲。那是在我还小的时候，他带我去参加游行时的模样。
“嗨。你看起来很惊讶，怎么了。”
“我...如果我说，我是你的儿子，萨尔，你会不会相信？”

“我的确有一个儿子，叫萨尔，可他还没有长大。我正在找他。他还小，我对他放心不下。”
我挠挠头皮。感觉有些尴尬。
“不。我确实是您的儿子。我还记得您说的话，您希望我能够成为一名保护弱者，抗击不义的英雄。可是很遗憾。我并没有成为那样的人。”
“那确实是我对萨尔说过的话...可是...你...”
“这是真的。如您所见，我已经长大成人。我们之所以会这样见面...难道，您还没有发现，这个世界与现实的不同之处么？我得告诉您，您在现实中早已步入老年，因疾病缠身而去世了。正因如此，您的灵魂才来到了这里。这里姑且可以被理解成死后的地方。只不过...这里的我们...彼此都是青年的样貌。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也才刚刚来到这里，了解的事情有限。”
“如果是指异样感，那我确实是感受到了...天呐。这太奇怪了。不过我就权当接受你所说的话吧。以此作为假设...嗯...该说什么呢...真是没想到，我们竟然会以这样的形式见面。”
“是啊...”
“这么说，你也已经不幸去世了么？但你可能也是在生命最后的尽头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