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晚饭】养一条鱼(7)

中午时候两人难得地见了面，在楼下的咖啡店，向晚在和客户谈业务，嘉然则轮到帮办公室买咖啡。嘉然在等待时冲着向晚挤眉弄眼，向晚不敢动作太大，就挤挤眼，嘉然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然后提着两个大袋子走出去。客户离开后向晚收拾文件，将桌上的咖啡盖好带走，其实她不喜欢这家的咖啡，尝起来太酸太苦，而且太贵。
又到下班时间，下班早，两人就顺路去吃黄焖鸡米饭，店里吃总比外卖便宜。两人要了一份小的，加了土豆，向晚去柜台挖了两碗饭回来。吃饭时候老板的两个小儿子因为给谁玩手机吵起来，一个要打游戏，另一个要看动画，老板娘冲过来将他们两个说了一顿没收了手机，两个人反而安静下来一起在空桌上画画。
嘉然先往碗里舀了一勺汤，又往碗里舀了一勺汤，向晚看着，向她碗里夹了一块鸡肉，嘉然吃了，向晚又给她夹了一块，却被嘉然夹回来，说自己不爱吃肉，爱吃土豆，还戏精上身演起来，改变了那电视剧里的台词说“皇上若是心疼我，就不要将这鸡肉强加于我”，向晚乐了，拿筷子尾敲她的头叫她快些吃，不然要凉。
回家看手机，加热垫在半道，橘子还没寄出来。

嘉然抱怨这橘子发货好慢，向晚说送的东西当然不会那么快发货。
也不知道回家过年之前能不能收到。嘉然嘟嘟囔囔。过了一会向晚听见嘉然叹口气说这下好了，年后发货都收得到了。
啊？
向晚把头歪过去，看见嘉然手机屏幕上明晃晃地挂着这个城市和几个红色的数字，简略一下就是她们这里有感染案例。
这下回不去家咯。嘉然明显情绪低落了些，连呆毛都焉了，她们说的回不去并不是因为封城，而是因为十四天隔离，工作不允许她们这么霍霍假期。片刻她又支楞起来。算啦，过年加班有三倍工资，正好多攒点钱。
向晚看出她并不开心，于是安慰道，哎呀，只有几例而已，再说离我们这又不太近，也不一定就回不去啦。
嘉然点点头，有道理。
过了几天加热垫到了，嘉然和向晚行程码上的星号也到了。
向晚退了回家的车票，在一个晚上给父母打视频电话，向晚妈妈说还给她灌了香肠，过年那几天看看能不能寄过来，又问向晚嘉然在哪里，嘉然听见有人喊她就挤进镜头喊叔叔阿姨，向晚的父母都挺喜欢这个女儿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两个人一起在外租房他们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