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THE WEIGHT OF SILVER 白银的重量(8)

艾然德心神一转，仿佛能突然感觉到头顶高山的重量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担任指挥官吗，中尉？”亚琳问道。“为什么，在所有年轻的新兵中，我选择了你？”
艾然德当然知道。这与她在生命中被选中做任何事情的原因是一样的。
里格斯·艾然德上校（Colonel Regus Aerand）是一个英雄——他的女儿也一定是。“因为我父亲。”
有那么一瞬间，上校似乎忘记了站在她身边的巨人，因为她的表情差点挤出一个笑容。“尽管他。我和你父亲一起在卡迪亚和拉斯克（Rusk）服役。他是一个勇敢的人，他的士兵深深的敬爱着他，但他傲慢而鲁莽。我选择了你，因为你似乎这两方面都没有，我希望我没有犯错。”
艾然德跪在布满灰尘的教堂地板上，抬头盯着教堂中殿前的雕像，嘴里低声念着祈祷词。
“我的帝皇，原谅我，因为我辜负了你。我的帝皇，请原谅我，因为我辜负了自己。我忘记了你的光，在黑暗前摇摆不定。我忘记了你的力量，跌倒在你的道路上。我不求怜悯，只求赎罪，以便在未来的战斗中证明自己的忠诚。”

昏暗的光线透过建筑物染色的窗户，将帝皇的形象沐浴在五彩缤纷的光芒中。他总是显得无所畏惧。一个需要服从和尊重的形象。艾然德凝视着自己的双手，祈祷着，想知道他是否曾经感受到与她现在同样的怀疑。
奥勒马克的话就像刀子在她耳边响起，在她死去的士兵身上吐出如此痛苦的口水。她不能下台，但也许她应该让开。奥勒马克和他的老兵们已经在这个星球上生活了很多年。他们比任何人都更了解它的人民和他们的敌人。而她知道什么？如何在战斗中僵住并害死她的士兵。
艾然德叹了口气，一个巨大的身影从高耸的柱子的阴影中出现在房间对面。
“你的祈祷中充满了绝望（desperation）。”塔瓦留斯说。“那很好。我们都应该迫切希望（be desperate）摆脱困扰这个银河系的邪恶。
这位星际战士仍然穿着他的灰色陶瓷盔甲，但他用一只巨大的手臂抱着他的头盔。他墨色的眸子，小心的凝视着她，两道黑色的水潭映衬着鬼白的肌肤，宛如从外面的雪山中升起的黑石。艾然德点点头。但她感到的不仅仅是绝望，还有内疚、恐惧和怀疑。
阿斯塔特修士在她身旁跪下，这个动作让教堂颤抖。跪下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了帝皇的形象上，唇边喃喃着无声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