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THE WEIGHT OF SILVER 白银的重量(10)

塔瓦留斯把锁链重新绑到他宽阔的、伤痕累累的肩膀上。“你的过去要么是枷锁，要么是灵感。你会犯错误。你的士兵会为错误而死。”
他用一根粗大的手指指着她护肩上那根闪闪发光的白银条。“但这就是你肩上的白银的重量。那是我身上铁的重量。帝皇没有完美的仆人，所以他必须凑合用我们这样残缺的人。”
缓慢地，以意想不到的优雅，活着的战争机器起身，大步朝门口走去。“说出你的祈祷，中尉，但不要在你的膝盖上徘徊。你的帝皇更需要你的领导而不是你的忏悔。”
艾然德的视野中闪过奥勒马克瞪大的眼睛。“如果我带头而他们不跟随怎么办，大人？”
“那就单独行动。”星际战士回答。
从城堡西墙的门廊上，艾然德看着暴风雨席卷山谷。在乌黑的云和轰鸣的雷声之外的某个地方，卡迪安第900团正在逼近它的目标。她本应和他们在一起——她的士兵应该和他们在一起——但他们却在这里徘徊。
艾然德从古老的庇护所下伸出手，半冻的雨滴溅到她的掌心。看着眼前的要塞，她微微一颤。尖顶因拉普特斯要塞已经屹立了一千年，建于帝国返回乌瑞亚之前的黑暗时代，以确保穿过覆盖星球的泰坦巨峰中的少数可通行路线之一。当她研究它尖尖的、剃刀般的墙壁时，它就像一座山峰一样依偎在山上，她知道无论是否有人留在里面守卫它，它都会再屹立一千年。

在尖顶外墙的三座高耸的塔楼中，小队在针状尖塔下守夜，成对的士兵手持安装在里面的自动枪。十二名士兵监视着狭窄的山口，而她排的其他人则躲在里面。
当她凝视着即将来临的风暴时，一道闪电击中了附近的一座高山，将雪和石头倾倒在下面的山谷中。光线消失后，艾然德感觉脖子上的头发竖起来了，她的皮肤像前一天晚上一样刺痛。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狂跳的心脏放慢速度。她是否变得如此脆弱，以至于即使是一场简单的风暴也能让她处于恐惧的边缘？
艾然德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军营走去，但当她经过门廊下方时，两个黑暗的身影匆匆沿着走廊朝她走来。
“中尉。”考温说，“塔瓦留斯大人正在团里传话。”在他身旁，马雷什拿出了背上通讯器连接的接收器。
艾然德点点头。如果塔瓦留斯回来汇报，那就意味着这场战斗已经胜利了。她本该松口气的，却反倒是一阵惊恐席卷了她。
“他们都没了。（They are gone）”塔瓦留斯在她拿起听筒的那一刻说道。
“赞美王座。”艾然德回答说，感觉一点也不快乐。
“你听错了。”塔瓦留斯说，他的语气中除了自信之外，给出第一个暗示。“你的情报被骗了。我们已经搜遍了这个区域，这里没有邪教徒。你的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