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THE WEIGHT OF SILVER 白银的重量(6)

艾然德点点头，转身回到她的排。在院子中央，奥勒马克跪在卡莱蒂和沃恩身边，从背包深处抽出一面褪色的旧旗帜。卡迪亚的金色柱子在深红色的大海上闪闪发光，这是第873团的原始战旗。慢慢地，他从磨损的织物上撕下两条，盖在尸体的眼睛上。
这与第900团的人所进行的仪式不同，但艾然德充分认识到它的重要性。她出生在卡迪亚。她曾凝视过恐惧之眼，感觉到它沉重的目光在回望。卡莱蒂和沃恩的大半辈子都在盯着这种疯狂，现在他们死了，他们终于自由了。
奥勒马克的小队聚集在他周围，将两具尸体从雪地中抬起，走向了尖顶的大门。
“他们独自承担了足够的重量。”考温说，走到艾然德旁边。“我们至少能做的就是提供帮助。”
她摇摇头。“我认为我们的帮助是他们现在最不想要的。把排带回军营，让他们休息一下。”
当奥勒马克的小队带着尸体穿过大门时，艾然德紧随其后。她以前见过男人和女人死去。王位在上，在她担任白盾的那些年里，她杀死了她足够多的人。但这是她第一次盯着战友的尸体，知道他们的死算在她身上。她的士兵的生命是她最强大的单一武器，而她刚刚浪费了其中的两个。

艾然德在远远地站在狭窄的石桥上，看着奥勒马克和他的小队举起战友，然后把他们从岩架边抛下。当尸体掉落时，刺骨的寒风从深渊中呼啸而起，消失在山顶要塞的阴影中。几个月后，它们将只剩下骨头。几年后，只剩下尘土。几个世纪以来，尘土将与这为保卫这座山和要塞而牺牲的两个人与这座山和这座要塞融为一体。
当奥勒马克带领小队返回要塞时，艾然德向他点了下头。他狠狠的擦了一下她的肩膀。
“为什么你不站远点，中尉？在其他人被你害死之前。”
艾然德张开嘴想要回答，但她的声音被风声所淹没。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长官。”艾然德承认道。亚琳在她粗糙的书桌后面踱步。两天前，上校的办公室还是一个弹药库，一个伺服头骨在房间中央成堆的板条箱和炮弹箱上的一堆文件上叽叽喳喳作响。亚琳的脸布满了惯常的愁容，看起来似乎比平时更加僵硬。
“我已经参加了十几次战斗。没有一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但你从来没有在任何战斗中发号施令。”亚琳回答道。“当你需要做决定时是不一样的。当你手里握着其他人的生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