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短篇：THE WEIGHT OF SILVER 白银的重量(9)

“我以为您不崇拜他，大人？”艾然德轻声问道，顿了顿，想起跪在自己身边的是谁。“至少和我们的方式不一样。”
塔瓦留斯慢慢地点点头，打量着他周围的拱门和祭坛。“我不需要相信他是神，才能在祈祷仪式中找到安慰，或者在他的圣地找到平安和指引。”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说，“你在那边看到了一些东西。比其他的事情更能震撼你的东西。”
艾然德抿了抿唇，后悔张了张嘴，但现在却停不下来。“并且我的两个士兵因此而死。”
塔瓦留斯发出了一声闷响，如果是别人发出的，她可能会认为是轻笑。“你这么说好像是什么极大罪恶。”
他用煤灰色的手套向教堂周围的彩色玻璃板示意，上面画满了流血的尸体和受伤的英雄。
“士兵死亡。”他说。“这就是我们存在的原因。这是我们对帝皇最大的服务，也是作为他的一名仆人最大的荣誉。如果今晚我带领你们整个团走向死亡，我会认为这对他的银河系的巨大重量来说并没有太大的损失。”
艾然德不安地动了动。她以前听过这些话，或者说是从她父亲的嘴里说的很接近的话。你士兵的生命是你最宝贵的武器。你不能害怕使用它们。

“但他们不必死。”她回答说。“他们死了，是因为我犯了一个错误。他们因我而死。”
塔瓦留斯点点头，戴上手套的双手环住脖子，拉出一串粗而黑的铁链。他将锁链握在身前，然后轻轻地放在艾然德手中。
她的手臂几乎因金属的重量而折断，但将它举得更近，她看到每个链环都被制作成两个互锁的爪子的形状，就像战斗中的猛禽一样。艾然德畏缩着，一根环扣在她的掌心，锋利的爪子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直到这时，她才注意到阿斯塔特修士脖子上有一排苍白的伤疤。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他问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危险，就像一场即将爆发的风暴。
艾然德摇摇头。
“这是我战团失败的记录，是在我们的家乡鹰巢（Eyrie）铸造的。”塔瓦留斯从她颤抖的手中接过链子，手指抚过每一个磨损的链环。“每一个链环代表我们输掉的一场战斗。每一个代表我们未能完成的任务。”
星际战士停在一个古老的圆环上，被时间侵蚀而失去光泽，但比其他所有圆环都要大。“当我们的原体科沃斯·科拉克斯（Corvus Corax）带领暗鸦守卫对抗异端的荷鲁斯时，他跌入了一个陷阱，几乎杀死了我们所有的兄弟。我们几乎被从银河系中清除了，科拉克斯在耻辱中逃走了。暗鸦守卫和他们的继任者从他的离开中恢复过来之前的几千年。几个世纪后，我们学会接受我们的失败作为力量，而不是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