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铁】青梅与酒（小说/短）(10)

红郎这时走进客厅，看到铁虎已经醒了，便说道：“我还在想要不要把你抱回卧室呢。”
一听到“抱”字，铁虎背后一阵酥麻。
“怕你会抱不动哦。”他红了半截耳根，攥紧了毯子一角。
红郎在桌边坐下，将那盘寿司往铁虎那儿推了推，“饿了吧。”
铁虎揉揉肚子，涨涨的，没有饿的感觉，但还是伸手拿了一块。小巧的寿司里只卷了一样东西，清脆得嘎吱嘎吱响，舌尖上生涩的酸味盖过了甜。
“唔……”铁虎不想让气氛太尴尬，还是咽了下去，但忍不住要抱怨，“为什么天天都是梅子，这个也不是很可口。”
红郎却是很诚恳地承认，“实在抱歉，我们已经习惯了，这确实是新梅子会存在的口感。”他又将一小碟酱油摆过去，“沾点这个，应该会好些。”
铁虎矛盾的指尖将寿司转来转去，还是决定试一下，蜻蜓点水地一沾，快速丢入口中。那种酸涩的味道果然被削弱了，被咸口的酱香一衬托，甜味发散得更加明显，二者相融出最经典的“鲜”。

“嗯嗯，”铁虎点了点头，转眼又动了歪脑筋，“不过还是没有泡的酒好喝。”
“那是当然，状态不那么好的梅子才拿来做其他吃的。”
铁虎天真地咧嘴笑起来，“那我还想再喝一口——要是我自己酿的就好了。”
红郎欣慰一笑，“那还早着呢。”
窗外传来“扑通”一声响，青蛙跃入池塘中。
铁虎心心念念着封存了初夏的青梅酒，一转眼到了秋冬便可启封，尽管存放一年以上才是味道上乘的时候。他随时盯着，看红郎什么时候才会取出来。
他曾以为难捱的时光很快就溜走了一大半，泡着青梅的酒一点点泛黄，树叶也跟着褪去绿色、落地、染上雪白。
教练时不时地打来电话问候，督促着他的练习，让红郎成了他最佳的陪练。他也坚持着在不下雨的时候，每天都向山上去，走一段跑一段，路过莲巳家的神社便去祈福，兴致来了再跑向海边，晒着太阳或是向深处潜游，直到前几日的大雪降临，路面结上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