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铁】青梅与酒（小说/短）(8)

“要不要比一比，看谁先到达山顶上？”铁虎有些挑衅地歪着嘴角，不像是在询问红郎的意见，而是立下了战书，“一、二、三——冲！”不顾上还没走出屋外小径的红郎，他就拔腿而去。
红郎略带宠溺地笑着，加快了脚步跟在后面，却不想紧追上去。这些天来，第一次见到铁虎如此兴致勃勃，他不想太出风头打消他的激情，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满不在乎，只好中规中矩地走在自己的节奏上。
小山的海拔并不高，沿着步道行走至山顶也要不了一个小时。曾经有开发商想在此地建造观光缆车，经过反复研讨后，认为这个项目带来不了多少经济效益，遂作罢。
还剩最后一圈时，铁虎终于停下脚步，喘着大气。消沉了一个多月，没有训练，身体素质有所下降也在意料之中。红郎就在此时龟兔赛跑般地追平了他，呼吸还很平稳。他等着铁虎再次迈开步伐，与他并肩前行。
终于抵达山顶，那里有座瞭望台式的小亭子，红郎记得许许多多次他坐在那里、靠在栏杆上远眺着海面的时刻。这一次，他看着铁虎走了过去。

“啊啊——”是的，这种场景很适合呐喊，“让我过得顺一些吧！”
海面来的风呼呼环绕着，偶尔夹杂几声通透的鸟鸣。
“铁，想去抽个签吗？”
下山回来的路上顺道就去了莲巳家——前门小神社，后门居酒屋，便是他们家的构造。
红郎向莲巳打招呼，而莲巳瞄了铁虎一眼，说：“这就是送到你家的那个孩子？”
铁虎在他话音落时，从竹筒里抖出了一根签——
「明月暗云浮，花红一半枯，惹事伤心处，行舟莫远图。」——第六十九凶。
“呃哈哈……”铁虎默默把纸片折了回去。
莲巳请他们留下吃顿午饭，顺便拿出了红郎前年酿的一瓶青梅酒。
“今年或许可以多酿一点了。”红郎偷偷瞥了眼铁虎，而铁虎正全神贯注地嚼着一片牛肉丝毫没有注意。
莲巳给红郎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铁虎见他们十分优雅地碰杯饮下，放慢了咀嚼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