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铁】青梅与酒（小说/短）(11)

池塘的水也冻上了，妹妹犟着性子，怎么说也要上去滑冰，而红郎接了邻家的一个单子，正为他们新年的礼服忙得不可开交。
“交给我吧，红郎哥。”铁虎自告奋勇地给妹妹做上了万全的防护，带着她踩上了冰面。
“还是铁虎哥好。”妹妹噘着嘴说。
“可是你哥哥已经为你做了很多事啊，最好的人只能是他才对。”
“切，不要。”
他们抹掉一块岩石上的雪，坐在上面休息，铁虎从包里取出一张毛毯，盖在了妹妹的腿上。
“呐，铁虎哥，”她握住了他的大拇指，很随性地问道：“你喜欢哥哥吗？”
铁虎喉中一噎，险些被口水呛到。
“喜欢？”运动开了身子，燥热从心向外，爬上眉梢，“什么‘喜欢’？”
“其实我吧，也不是不喜欢他，我知道他好。”妹妹撇过了头，歪着脑袋思考着要怎么组织语言，“就是不知为什么，要说‘喜欢’他的话，他就会飞走了。”

铁虎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人越成长，对于“喜欢”的定义反而越狭隘了。
年末，迎接新年的居酒屋格外热闹，红郎和铁虎再次去了莲巳家，也喊上了神崎，终于带去了今年新酿的第一坛酒，以此祈愿新一年的丰收，而铁虎毫无顾忌地，一口酒接着一口菜地往肚里咽。
“南云可真是成长了不少呢。”看着他神采奕奕还没有醉倒的迹象，莲巳说道。
“这小子……”红郎哭笑不得地看着他昂首挺胸接受褒奖的样子，不知该不该劝阻，“你是偷喝了多少次我酿的酒？”
铁虎的神智还是很清醒，立刻回击道：“红郎哥你怎么能诬陷我！这只能说明我是有天赋的。这就是男人！”
零点的钟声敲响，居酒屋内洋溢着掌声和互相祝福的客气话。远处不知是海的哪一角上空绽放着烟花，铁虎凝望着，身体也热出了薄汗，仿佛又回到夏夜时——烟花还是烟花，美丽仍是美丽，但总是更喜欢它在夏夜里盛开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