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无月 17/全员渣男/张云雷(8)

年轻、漂亮、身材火辣，这些都是步入“行业”的敲门砖，再加上吸引人的气质与性格，一点点察言观色的技巧，姚红燕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她早看中月月能吃这碗饭，不过苦于小姑娘心高气傲，不好拉下海罢了。
“妹子，你放一百个心，不是好的我肯定不介绍给你。”
“不用紧张，晚上来的这位，也是给老板挑人，不是叫你今天就怎么样的。”
“现在不是都流行什么‘双向选择‘吗，他看不看得上是一回事儿，你要不乐意可以随时提，咱不强求。”
月月沉默着，点了点头，觉得脸上的伤口依然作痛。接过红姐递来的烟，在手里捏了半天还是送进嘴里。她不喜欢抽烟，不适应得被呛到咳嗽，但不得不承认，这也是自我麻痹的一剂良药。
红姐继续去安排晚上的活动，她站在原地直到那支烟被消耗殆尽。
张云雷来上班的时间一向很准，通常都在约定到岗前的三到五分钟。今天算是难得，竟然提早了近半小时，月月于是又从他那里拿到第二支烟。
“对不起啊，好像把你手机弄坏了。”

她画了比以往更重彩的妆，刘海放下来一部分刚好能遮住伤口。夜晚才刚刚开始，心就已经感到疲惫。
“我手里就剩这么多，你看看，要修不好，只能再买个新的了。”
真走到山穷水尽这步，焦虑反而得到缓解。像是服过漫长刑期的犯人终于等到处决日期，明白了命定的结局里，挣扎与反抗永远是徒劳。
揣在身上的一千三百块，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本钱，现在全部散干净，也就再没有可供选择的退路了。
她带着浓妆的、苍白无暇的脸，在烟雾中显出几分阴森鬼气，忽而使人想起聊斋之类志怪小说中夺魂摄魄的女妖，被神秘、危险的气息所笼罩，却又给人一亲芳泽的吸引力。
张云雷即使有些不满情绪，也在这样的注视里消减了。他收下钱，没说什么责怪的话，甚至是在安慰。
“没事儿，本来也不怎么好用，正准备要换。”
第二支烟抽的很快，月月没有再咳。营业中的灯牌亮起来时，她问了身边的人一个问题。
“我想趁着年轻，去挣点辛苦钱。这样算丢人吗？”

by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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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呀!大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