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玖(4)

塔洛斯把男人砸了出去，撞翻了一张桌子。“就在你失去女儿当夜，我们失去了数十名战士。数十枚曾站在泰拉的大地上目睹皇宫高墙坍塌的灵魂，以复仇的名义怀抱永恒展开一场永无胜利的战争的军人。我们失去了数以百计的凡人舰员，船上每个凡人在一夜都失去了他们所珍视之人或事物，然后他们咽下悲痛，将希望寄托于复仇。唯独你没有。你认为他人的牺牲与你相比不值一提。你狂言着他人必须在一个未知的未来面前沉沦于恐惧。”
塔洛斯收起两把兵刃，摇了摇头。“她的逝去引我悲叹，小父亲，她的生命及生命的意涵是这个我们被迫忍受的庇护所中令人称羡的事物。我遗憾我能给予她的只有复仇后的宁静。但先让我说清楚，凡人。你还活着是因为我们准许你活。你在我们铸就的国度中吸下第一口气息，并在我们毁伤它时为军团效命。憎恨我们也好，唾弃我们也罢，我们从不在乎，哪怕在我们为了保住你的性命而流血拼命时也不会动心。人类，记下这些话。休想把自己的悲丧捧上比他人更高等的地位。亚空间总能侵入愚蠢之人的心灵，邪性的思绪是吸引无生者的灯塔。”
一旁众人看得入神。塔洛斯转过身，让目镜扫过舱室内一双双仆役的眼目。

“我们航越凄凉的潮水，而我又怎会欺骗你，我们将要迎接的未来？血盟号还在默默流血，呻吟不绝，急需维修。我们已经抵达地狱之瞳附近，将来你们当中有些人会不带一丝留恋地将这地方忆起。等我们入站以后，把自己锁在舱室里待好，除非你有重要职务。任何有权使用武器的人员，务必随身携带。”
人群中，一名恒河新来的奴隶走到了他面前。“怎么了？”
塔洛斯转向此人，低下头看着他蓄须的脸庞。这时，午夜领主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诺斯特拉莫文。半数奴隶都是新来的——他们从未接触过这门死去已久的语言。
“出麻烦了，”塔洛斯用低哥特语，帝国的劣种语言，念道。奥塔维亚登船后他就渐渐适应了低哥特语。“我们即将前往帝国领空中心的变节者乐园，几小时内就能到达边境。不能排除有人趁我们停港时登舰的可能。如发生这种情况，用你们的生命保卫血盟号。第八军团称不上什么慷慨的主人，但与那些我们必须结盟的堕落灵魂相比，我们都是圣人。切记，不许被逃避的想法诱惑了。”
塔洛斯瞥了阿基亚最后一眼。“小父亲。今后你要是胆敢用怯懦低语以外的手段来忤逆军团，准备好被我活剐骨架上的皮肉。我必把你被剥得干干净净的白骨钉在这间舱室的中间，悬尸示众。能接受的话就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