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玖(5)

年迈的男人点了下头。
“明智之选，” 塔洛斯应答道，接着大步走出舱室。在走廊深处的阴影之下，他点开一个频道，吐出片言只字。
“第一烈爪，集合。”
他坐在简陋的房舱中间，前后轻摇，用颤抖的双手抱头，低声咏诵起他憎恨的诸神的名字。
他循着兄弟那滤过通讯的间断嘈杂的呼唤。
“来了，”乌萨斯起身答道。
他放下巨剑，松开扳机，让兵刃的锯齿停歇。剑柄上的引擎在战士闻见兄弟召唤时闲置得悄没声息。他披着汗水淋泡下的盔甲以至浸过护手上的吸液棉。
“正在途中，”夏尔回复道。
羽毛笔在羊皮纸面上划过的速度慢了下来，并最终完全静止。战士把目光带向写字台上的颅骨军盔，与它稍许呆滞的空洞双眼对视。他不甘情愿地地把羽毛笔插回了墨水瓶中，缕缕细沙轻柔平缓地挥撒在了羊皮纸上，导致字迹变干。战士其后激活了颈圈内置的通讯传声器。
“依你所愿，”马库沈说道。
他行走在舰船的走廊上，透过血红的目镜和闪烁的白色目标瞄准线对着深邃的黑暗凝望。突然间，视网膜显示器上出现了一枚符文，兄弟的名称铭符跳动着抓住了他的注意。于是他对符文眨眼，开始回复。

“出岔子了么？”
“我们该去追忆之殿集合了，”塔洛斯的声音向他传来。
“听上去很没意思。会是什么样的场合呢？”
“在我们进港前，我要拿到一份完整的必要检修报告。”
“我说得没错，”赛里昂回复道。“这很无聊。”
“你过来就是了，”塔洛斯掐断了通讯链。
追忆之殿（Hall of Remembrance）应和着神圣工业的回声。机仆们来来回回地提举，拖运，钻孔，敲打；每一台机仆都身裹长袍，外披一袭黑色罩衣，背着军团的蝠翼颅骨纹章。有几台前额上可见诺斯特拉莫铭符纹身——这些是犯下小罪的前任仆役，为此他们被判处终身改造为脑叶切除的增强型机兵。
一队奴役工及机仆守在工作台和传送带上劳作，制造军团士兵们使用的爆炸性爆矢弹药；而其他人则忙于操作壁装式控制台，对军舰的各个部分进行深度探知，并且调动维修小组。整个庭室都充满了此起彼伏的耳语声，以及那叮当作响的工具与捶打钢铁的和声。
四座巨棺被绑定在一面墙壁上，用铁链裹住，被从天花板立下的砖垛支撑着。唯有一尊棺材是安置在掩护性静滞屏障内的，其此前半片崩裂的表面已经无损复原，只是仍旧被一层蓝色的力场雾霭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