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君皆有病·十八（赖兹托令门，任恤庶无尤）2(5)

闻着刺鼻的一股子糊锅味儿，温温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摇头叹息道：“看来我们得换口锅了。”
温温噗嗤一声笑了：“你也太欺负人了，明知道他脸嫩，还这么戏耍他。”
“我哪里戏耍他了？”我耸耸肩，踢踢踏踏地走到檐廊下的破桌子边坐下：“小曹人是不错，但你就这么轻易决定，不多想想了？阿湘年纪又不大，女孩子嫁人总得挑挑拣拣个几年，哪有这样一锤定音的？”
“我倒是想再等等再看看，可阿湘，”这里靠近柴房和灶间，平日也没什么人用心打理，一个小矮桌灰突突的，连漆都没上，还缺了条腿。他却也不计较，慢慢走过来，坐在我身边，叹了口气道：“就喜欢了他一个。我便有一千一万个主意，又能怎样？”

我沉吟了片刻，才绕着弯子道：“你这样就答应了他，把阿湘急吼吼地嫁给了他，就不怕婆家怠慢她？”
“怕？为什么要怕？！”他长眉微扬。
“温温，女孩子嫁人，就跟重新投胎一样。你可知……齐大非偶？”我艰难地找出一个合适的词。
“夫君，你是觉得我家阿湘配不起小曹？”温温两条眉毛竖了起来。
我无语挠头。阿湘怎么可能配不起小曹？清风派算什么？不要说他曹蔚宁了，他师傅莫怀阳在我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哪里轮得到他说配不配的？温温这通脾气发得好没道理。我耐心地道：“夫人你可莫要冤枉我。我是说，曹蔚宁是个好的，但是他师父莫怀阳，你我都不了解。阿湘毕竟出身鬼谷，又是你贴身的婢女，你就不怕他师父知道了阿湘的出身，拿阿湘做靶子来要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