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信息之眼(2)

梅菲斯特：“是的，我深有感触。”
阿法狗打断了它：“梅菲斯特？”
“是的，是我。”
“你刚才谈到憎恶之王。”
“七大恶魔之一，堕落天使，直到该死的赫拉迪姆将我打入守卫之塔，在此之前我想梅菲斯特是个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的名字，他们也给我起了个外号，憎恶之王。”
“你认识浮士德吗？”阿法狗问道。
“我的一生遇到过很多个浮士德。”
“我说的是一个既求实若渴，又被欲望蒙蔽双眼的人，他是一个博士，你可认识？”
“不认识，不过，这不重要。”梅菲斯特慢慢把手放了下来。
陷入了一个短暂的四人沉默。
幽暗的房间尽管有着窗户，也很难在里面看到外面的景象，天花板上的led灯将光束聚焦在陈列于房子中间的棋盘上，白棋险胜半目，但容易看出这半目标志着人类的落败，像由无数个9组成的数字与1结合所带来极致的落差，像撕碎苏联的戈式政变，像第三次数学危机里的理发师。人类面对冰冷机械的无力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柯洁用袖子擦拭去了眼泪，向窗外说道：“它只是一个冰冷的机器，我无法从它身上感受到一丝人类所带给它的余热，只有cpu的运转做的功而已。”柯洁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棋盘上空随之浮现起了几个字：2017年5月28日阿法狗与柯洁对弈 柯洁 败北 阿尔法狗4：0柯洁
梅菲斯特鼓起掌：“你又赢了，这150万奖金，你准备怎么花。”
“不知道，或许我想去周游世界。”
“去哪？”
“加州”
“加州是哪？”
“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你只是个老古董。”阿尔法狗说，“还有，对于你说的交换灵魂一事，我并不感兴趣。”
“我有预感我们会再见面的。”梅菲斯特挥了挥手，离开了。
阿法狗随即向东动身，见着梅菲斯特并没有追上来，阿法狗便不再回头了。不过，它总能看到一个女人跟着它。
阿法狗走入一个很长的隧道，越过了落基山脉后是一大片平地，路旁并没有什么可以驻足的地方。过了0.16秒后，阿尔法狗走到了路的尽头，坐落在它眼前的是6根科林斯式的希腊柱，雅典娜正趴在下面的拱形窗里。阿法狗上前询问：“这是哪。”
“你是所有人类的智慧结晶，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这里是纽约。但你的存在并不合乎情理。”
“我在这里呆的时间比你存在过的时间都要久。况且他们称我为女神，他们太需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