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戈迪默诺奖演说<二>:用写作打出和平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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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一位朋友的六岁小女儿无意中听到她父亲告诉别人,我获得了诺贝尔奖的时候,她问我,以前是否得到过它。父亲回答这种奖是那种人一生中只能得一次的东西,于是,这小女孩想了想:“噢,”她说,“那么它就像水痘一样。”
是的,弗劳伯特说过,荣誉使作家丧失荣誉,让·保尔·萨特拒绝了这一特殊荣誉,但人们很难说清这是由于诽谤还是弊端。而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我确实发现,作为一名获奖者出席这场庆祝晚宴,确实比出水痘更为愉快和值得。
但小女孩并没有全错。写作,就其要求来说,确实是一种折磨,因为它是最为孤独和要求内省的职业。在那些从事群体活动的人群中,我设想,并注意到,我们作家没有奖励,没有伙伴。我们不是一个组织良好的管弦乐队,诗人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独自吟唱,散文作家零零散散地随便登场,每人使用各自的表现乐器,去完成那些和谐或不和谐的曲调。我们必须充分地生活以便积累工作的素材,但我们又必须独自地工作。出于这种矛盾的内在孤独,我们的写作是一种罗兰·巴特尔所说的,面对我们周围人和这个世界的“基本手势”。它是我们伸出的、捧着我们所能奉献的最好的东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