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7)

“那你说吧。”
她像是被激怒一般，“好，你等着！”然后夺门而出。
我知道她不会说出去。这种话说出去，对她也有不小的影响。况且她也不是什么完全的好人，仅仅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罢了。
不过还有另一个问题：她是怎么知道的？
但这个问题细想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我似乎是喜欢爱丽丝。不是对于物品的喜欢，就是对于爱丽丝这个人的喜欢。这种感觉，有点像人们通常所说的初恋。虽然说我已经忘记了曾经有过多少个对象，但只有爱丽丝，称得上是我喜欢她。曾经的那些女孩，只能说是我没有办法拒绝她们的表白，只能说是我不想让她们难过罢了。
都变了。或者说是找到了什么，迷失了什么，亦或是追寻了什么。物是人非，我心中一阵又一阵地惆怅。
我感叹着。
走走停停，跋山涉水找到了一生一次的爱。
我突然想写一篇小说，不表达什么，就是想写一篇小说。
在这之后，我和那个女人离婚了。
爱丽丝，我们结婚，好吗？
爱丽丝，说得直白一些：我爱你。
爱丽丝，我应该是爱你。
爱丽丝，如果我说我爱你，那你会怎样？

如果是爱丽丝的话，她不会回应我一句“我爱你”吧。
当我牵起她的手，我期待着十指相扣，她却只是把手垂着，任由我摆布；当我试图向前走一步，她就会一言不发地往后退，退得远远的，让我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如果我没有这个妻子就好了。如果这样，那我就可以和爱丽丝在一起。如果爱丽丝不是妓女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追求她，无论怎样说都没有任何问题。
我突然想起酒店老板：“你可以买下爱丽丝，只要五万元。”先前我觉得这是荒谬的，但此时我只觉得这个建议对我有莫大的吸引力。
“爱丽丝，你叫什么名字？我是说真名。”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问题。
......
她沉默了。
在经过数十秒的寂静后，她说：“我不知道。”
她没有名字，她对于这个世界而言，甚至对于自己而言，她只是爱丽丝——一个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没有人格，靠出卖身体维生的卑贱妓女。她的一双玉臂早已被万人枕，她的一点朱唇早已被万人尝，她的贞洁早不知被多少人剥夺，她的尊严早不知被多少人践踏...
那又怎样？
我喜欢她，我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