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爱丽丝
也许算是东方二创,借用了人物的名字,设定崩坏。文章的蓝本来源于很久前的老洋馆博览会,一位好友和我说起了些让人感慨万千的陈年往事,大约也就是如此了。
吞云吐雾的大都会。
美铃倚在黄框红缘的窗沿上,俯视着街上来往的行人。他们中又商人,小贩,乞丐和车夫,不出意外的,都含着样式各异的烟具,漫无目的的徘徊。
几日前,他们的眼里还有焦灼的火光,而现在,美铃从他们那只看见灰色与棕色的瞳孔,眼皮也迟迟不动弹了。
对面的屋顶上积了厚厚的泥沙,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不久前才上过漆的洋房却显得肮脏不堪,比拥挤的贫民窟还狼狈。从同样高度的窗子里,突兀的伸出一支白皙的胳膊来。一个年轻妇人挽着西髻,将玻璃推到两侧,看向街上的木偶门,又抬头朝正在打哈欠的美铃眨了眨眼。
美铃瞥见了衣着华丽的妇人,但并没又领会这眼皮一张一合之间隐藏的含义。她仍旧是靠在门边的窗上,乏力的点头回应。
这般懒洋洋的午后,只缺一杯红茶。慵散,清闲,该将自己交给一切困倦,美铃如是想。
她并不会制作红茶。美铃只在玛格罗依德小姐的家里喝过。玛格罗依德小姐在矮小的圆形茶几上摆了一壶血一般鲜红的饮料,用小巧的黄色条纹瓷杯乘好,递给美铃。美铃则会耗尽整个下午去喝完它。茶壶见底时,美铃才从昏沉中清醒过来,发觉到饭点已过,白日已是尾声——这就是美铃认识中的红茶,一种使倦意在午后无限放大,使人忘记烦恼的药剂。
此刻,美铃只能想象着一位金发少女在厨房中翻弄着罐头,又往滚烫的沸水里注入糖与茶叶,喉咙里干燥得很。
玛格罗依德小姐还在江边上吗?她想像着便有了一种惋惜与疑惑。
美铃觉得自己时再去不了江边了。曾经得生活很艰苦,也很短暂,现在怀念起视作理所当然的过去,让美铃的心中产生了动摇。她转过又阳光直射的脸颊,埋进大腿间,装作毫不在意地放松了脖颈,将自己地精神交由困意随意支配。不久,低缓地呼气声就充斥了小房间,美铃再午后又沉沉地睡过去,像无数个同样的日子,等待夜幕与寒冷的降临。
街道陷入深蓝色的天空,澄阳在天边踱步,随后关门闭户而去。
乞丐卧在在洋房与平房间的缝隙里,用报纸与垃圾挡住漏进来的风。窗户里黄光洒在路缘上,偶尔能见到毛色奇特的猫从下面矫健地通过,影子叠在一起,从远处望去,像是有两三条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