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湖（短篇小说）(6)

克多是个很能干的孩子，刚来的时候，摇船，拉网，各种事情都整天地做，似不肯闲下来一般。主人也很高兴，觉得来了个有用的人。克多也很爱护马丁，把马丁的工作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以至一天到晚都忙得不可开交。
工作暂歇时，克多便会和马丁坐在一起，他们俩人也总是在笑。
一次突如其来的暴雨后，他们都累坏了，在舟上倒头便睡。
第二天，克多有些发烫。
克多仍然在工作，也帮马丁工作
克多病了，一直发烧，不时呕出酸水。没有人照顾他，马丁必须留在船上工作。
工作结束后，马丁跑去看望克多，他脸已经不因病痛而扭曲了，料想是好了，马丁便从船底摸出一条小鱼干，去挠他的脚心。

克多死了，也不知是什么病。
傍晚，马丁独自坐在小舟的角落。孩子们见他一个人偷闲，很是恼火，便粗暴地推了他一把。马丁无言，默然站起工作了。
从此，马丁便成了哑巴，永远坐在渔舟的角落，永远縬默着，时不时空洞地望向湖边无尽的远方。
主人和孩子们都很讨厌马丁，怪他越来越呆滞了。为此，主人不时就会呵责马丁，给他的食物也是最少的。在主要的默许下，孩子们对待马丁也越来越粗暴了，时不是对马丁动手动脚。
马丁就渐憔悴消瘦，双眼贴着骨架深深凹陷了下去。
一日，马丁仍坐在角落，从船底摸出一条小指长的鱼干，看了看。在一旁正休息的同伴们，轻轻伸出手打算递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