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格拉斯诺奖演说:什么让书和作家如此危险(11)
那时,即 1990 年 2 月,我在法兰克福对学生发表了一次演讲,题为“奥斯维辛之后的写作”,我逐一谈论我的作品。1972 年出版的《蜗牛日记》中,过去和现在或交叉进行,或平行发展,偶尔也发生碰撞。儿子们问我应当怎样界定我的职业,我答道:“一个作家,孩子们,是一个逆时代潮流而写作的人。”我对学生们说:“这样一种观点认为:作家并不是用胶囊包裹在孤立状态中,也不是永恒的,他们把自己看作活在当下的人,他们甚至向时代的变迁展现自己,他们介入并且有自己的立场。介入的危险,坚持立场的危险,这是尽人皆知的。一个作家刻意保持的距离是令人可怕的;出自他手笔的语言必须活在人们的嘴边;对当下事件的偏狭之见会使他胸怀狭小,能训练有素地勒住想像的缰绳,才能自由地纵马飞腾;有疾有徐的驰骋,才能气息平和地越过征途的险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