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太空鲨鱼《血税》第六章代发(6)

忽略它，那个想法低语，它在玩弄你。
另一片记忆涌现，点滴破碎而几乎本能。一碗热腾腾的大补汤抚慰了因饥饿而作痛的胃。一条破旧的毛毯。一抹温暖的微笑。一个印在他擦伤的额头的温柔的吻。一张母亲的脸。他以为自己早已忘了这一切。
他踉跄着停下脚步，抽泣着。那个想法不停地说着，坚持。
它想让你停下来。它想要抓住你。你必须驱逐它继续前进。
“我孤身一人，”斯凯尔强忍眼泪，“我继续不下去了，这毫无意义。”
你永远不会孤独，米卡·斯凯尔。虚空之父永远与你同在。
“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动起来。
斯凯尔擦掉灰扑扑的脸上的泪水，奋力前行。
“苍白之喉”号已经获准行动。打击巡洋舰在几乎失控的强劲动力下微微震颤。充能的虚空盾和光矛阵列让空气中充斥着静电的噼啪声。泰科舰长登上了舰桥的指挥座，模糊的全息图像和数据读数包围着他。瞭望台的百叶窗已经放下，只有昏暗舰桥中心的显示器上展现着远处的景象。
沙尔看着战舰的船员。噬人鲨们很少留意这些仆役，更不用说细心去观察他们的所作所为。当然，沙尔身后集合的打击头领们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奔波的憔悴的凡人。游牧掠食舰队里有几十万凡人仆役服役，这些在“苍白之喉”号舰桥上工作的人是待遇最好的。他们的经验和专业知识为他们赢得了更好的口粮和住宿待遇。尽管如此，他们还是虚弱无力。灰白相间的战团长袍披在饥肠辘辘的躯体上，面容憔悴。他们都剃了光头，有的还磨尖了牙齿，徒劳地模仿着他们的主人。沙尔看着他们操作通讯设备和鸟卜仪阵列，监控发动机的输出并装定射击储元。一切都在寂静中有条不紊地进行。连长试了一下，他发现自己并不能分辨出这些男女老少。他们仅仅是战团地财产，虚空之父的意志决定了他们将受到战团的奴役，且有流放法令背书。

“大收割者。”泰科说。沙尔地目光被吸引向了那块用作指挥座的巨大珊瑚块。
“我们正追上那艘监狱船。通过身份扫描和龙骨标签确认为是罪犯运输船‘帝国真理’号。有何吩咐？”
“你联络她了？”
“是的。不过没有回应。近距离地占卜只探查到屈指可数的生命迹象。大概十分钟前她向地表发射了一艘穿梭机。我们在远端失去了追踪。”
“凶手狂欢了一番，”卡胡说，“这船只是个墓地。”
“没错，”沙尔回答，“不过要是船上还有俘虏，那直接击沉她也太浪费了。他们说不定能提供点情报。”
“叛徒肯定把他们玩坏了，”卡胡冷静地说，“跳帮纯粹是浪费时间。”
沙尔盯着屏幕。不需要放大图片，”帝国真理”号地一切都清晰可见。她棱角分明、不甚讨喜的舰体包裹在在代表着扎塔克的绿白色球体里。她的船员们怎么样了？有些什么正在她那漆黑的甲板和船舱里腐朽溃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