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太空鲨鱼《血税》第六章代发(2)

沙尔戴上他那附有顶饰的头盔，让自己的感官连接上自动探测系统。盔甲仿佛只是被迫奉命行事，不愿意接纳新的主人。沙尔驱散了心头不详的预兆。他想知道头盔左太阳穴上的鲨鱼和镰刀纹章在多大程度上反映出盔甲下身体上的新纹身。
不管他从前有着怎样的身份，他现在都是大收割者，第三连的连长。
“打击头领阿里。”他一边测试着头盔的通讯器一边说。正监督着身着甲壳甲的新兵列队的侦察兵指挥官转过身，低头致意。
“准备好战斗了吗？”沙尔问，目光落在整装待发的侦察兵身上。他们的外表变得越发一致——头发剃光，肤色惨白，虹膜漆黑。稍微年长的几个开始打磨自己的牙齿，模仿着那些他们渴望跻身其间的真正的虚空兄弟。有两个甚至获得了纹上第一抹放逐徽记的权利。所有人都至少见过一次血，很多人正处在转变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噬人鲨的风口浪尖。这一点也提醒了他血税的重要性。战团渴求新血。
“只欠东风，连长。”阿里回答，漆黑的视线依次扫过他的士兵。不少人还因为亚空间的不适而颤抖。沙尔不由得回想起他也还只是个毛头小子的时候，那会儿游牧掠食舰队刚刚把他从扎塔克的深坑里刨出来。头盔掩盖住了他狰狞的笑容。

“很好，打击头领。带他们去智库馆报道。特·卡胡兰吉大人除了征收什一税还有点别的目的。”阿里再次低下头，重复着第十连的座右铭。
“遵命，连长。冲锋在前，撤退殿后。”
连长。这个字眼在沙尔的脑海中依然只是个空洞的印象。他还会这样浑浑噩噩多久？他能走出阿基亚血红的阴影吗？
军械库里，小队们正完成准备工作，接着将前往发射港。指挥官们本可利用这段时间发表点演说，但这不是噬人鲨的行事方式。每个虚空兄弟都对战术战略、环境概述和客观分析了如指掌。他们明白他们出击的目的和肩负的期许。用不着沙尔说什么，他们都会为了战团，为了虚空之父，为了阴影之主恪尽职守。
这本身便是一种祝福。传承自阿基亚的战甲染血之前，在他向自己，向兄弟们证明自己配得上大收割者之位之前，他不愿觍居高位。他打开了通讯器。
“第一小队，听我说两句。”
队员们聚集在他周围。熟悉的感觉让沙尔心头涌起一丝宽慰。老兵多索尔（Dorthor），背包的一侧的磁力锁上挂着古老的链锯斧。药剂师塔玛（Tama），已经遵守了接近一个世纪的寂静誓言。赤红泰恩，连队冠军，配备着两件自战团放逐伊始传承至今的古泰拉圣物，珊瑚盾和虚空之剑。苏哈（Soha）兄弟提着他古老的爆燃枪，他新近被从第二小队里提拔上来，填补沙尔升迁留下的空缺。旗手尼克（Niko）正从军械库墙上以一种虔诚的姿态恭敬地取下联队破旧的旗帜。所有人头盔上目镜中心都有一道红色的箭齿徽记——这是血色伤疤，是真正的老兵的勋章。他们已经并肩作战多年，每个人都曾不止一次救沙尔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