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红钢铁》——束缚人性的镣铐和砸碎锁链的巨锤都由钢铁铸成（短篇1）(10)

“相信从一开始，诸位心里就有一个疑问：我们为什么要上战场？这场战争和我们有什么关系？现在我就来告诉你们始末缘由。”
“不列颠人民受够了王室和肚满肠肥的资本家经年累月的欺压和压榨，已经站了起来，组建了属于劳动人民自己的政府。但是法兰西帝国的皇帝，拿破仑三世，那个波拿巴家的暴君，欧罗巴的宪兵，见不得不列颠人民自己当家作主，于是悍然发动了入侵，想把国王和贵族老爷们扶回白金汉宫和汉莎城堡。我们的政府——荷兰联省及北德意志邦联——背弃了同不列颠人民数十年的友谊，加入了侵略者一方，所以我们才要上前线，去送无谓的死，去卖无谓的命。”
“荷兰联省政府想用我们的血与肉来为他们的政治利益买单。只是为了他们的地缘安全，数十万德意志人就要上前线去填战壕，当炮灰。因为他们的一句话，父母要失去儿子，妻子要失去丈夫，子女要失去父亲。古往今来，这样的事情一直在发生着：我们流出的血，全都变成了流进统治者腰包的金马克！”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我们德意志人要建立自己的国家，我们德意志人民要自己做自己的主人。我们要让这种荒诞不经的人命生意停止！我们的枪口前站着的，只应该是暴君和他们的走狗，而不应该是其他民族的兄弟姐妹。”

“告诉我，你们到底是愿意去前线，给法国人当不值钱的炮灰，还是回到家乡，做一名堂堂正正的人！”
“堂堂正正的人！”卡尔下意识地喊道。
“堂堂正正的人！”卡尔身旁又站起了两个戴眼镜的青年人。
“堂堂正正的人！！！”全车厢此起彼伏的欢呼着。
列车向着相反的方向启动了。卡尔走到了中尉的身边，小声地询问着：
“我们要去哪里，长官？”
“去前线，小子。”
“前线在哪？”
“卢森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