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41）(9)

“明明只是人类的行为模式……”伊莎贝拉用手轻轻擦拭因为拉丝而拖到外面的口水，显然对这种事情还不适应。人工智能又不是人类，这种肢体动作完全影响不了她们的情绪。
“不过，”莉莉丝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伊莎贝拉和那些人不同。我知道的，伊莎贝拉也只是刚刚认识这个世界，像一个纯洁的少女。所以，我信任你，完全的信任。”
“我说了，不行。”尽管还在坚持自己的观点，但伊莎贝拉的语气比一开始已经弱了很多，“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是可信的。”
“伊莎贝拉不会对我撒谎的。”莉莉丝攀住她的肩膀，这个动作让伊莎贝拉警觉地挪开了脸，像是害怕她再一次扑过来。
“靠得太近了……”
相比于判断，莉莉丝的这句话倒更像是朋友间的劝说。是啊，伊莎贝拉心想，自己怎么舍得对如此可怜的她撒谎呢？内心的软弱，恐怕早就被她看透了。
“都告诉我吧，伊莎贝拉。”莉莉丝把双手放下，如同祈求般扣在胸前，“我也许会怀疑约翰先生，但，绝不会怀疑你。”
“……在你从秦九或小姐那里回来之后，”沉默了片刻，伊莎贝拉开口道，“你预料到自己会被修改记忆，所以把最重要的一部分放在了我这里。”
“可以还给我吗？”刚说完，莉莉丝就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过急躁，显得像是图穷匕见了一般，连忙解释道：“说信任伊莎贝拉的那些话也是真心的，可现在，我真的非常想要找回那段记忆——至少知道为什么约翰先生要修改那些存储数据……”

伊莎贝拉有些苦涩地摇了摇头，说：“我也相信莉莉丝，不会为了取回记忆而不顾我的感受撒谎。但，约翰先生至少做对了一点：那些记忆让你非常痛苦。是否要现在将其归还于你，我还要考虑一下。”
“嗯，没关系的，我知道伊莎贝拉是在考虑我的感受。”莉莉丝露出理解的表情，不过凑过去的脸被她挡住了。
“对了，还是把紫姬叫过来吧。”伊莎贝拉转移了话题，“我也想和她商量一下，关于帮你恢复记忆的事情——那些事很难直接跟你讨论的，而紫姬是你信任的人，也足够了解你。不用担心你们之间身份的差异，紫姬肯定不会在意这些的，联系她过来吧。”
“……好。”莉莉丝内心的不安消散了不少。是啊，我有着伊莎贝拉，有着紫姬，明明有那么多朋友，还要什么好担心的呢？她们肯定会一直陪着自己的。
“对了，”已经准备离开的伊莎贝拉突然回过头，看向身后的莉莉丝，“莉莉丝，是怎么意识到记忆被修改过的呢？因为对约翰先生的极度不信任吗？”
“这个……也有一部分啦。”虽然确实不大喜欢约翰，但莉莉丝还是说得委婉了点，“不过，我是从被修正过的记忆中意识到这点的。”
“可，你不是觉得那些记忆非常的合乎情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