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第一章 情感解构 （41）(4)

“没关系的。”莉莉丝再次俯下身，用双手将约翰的脑袋抱在了胸前，“我永远跟随约翰先生，所以，请把我当作康斯坦丝小姐，毫无顾忌地做吧。”
“康斯坦丝？”约翰挣扎着把脸挪开，“你明明没见过她，谁告诉你的？是伊莎贝拉，还是——”
“是我啦~”别西卜一边接过话头，一边打开了房门，“你们两个在聊什么——”
后一步进来的伊莎贝拉因为角度的关系，没能看见房间内的情景，不明白别西卜为何突然不说话了。不过，在跟着她走进房间之后，伊莎贝拉同样也愣住了。
“……”
以后，一定要把门给关好，莉莉丝暗暗地想着。虽然上一次确实锁上了门，可最后还是被秦九或一下子连门框都给拆了下来。
“约翰！你在搞什么啊！”反应过来后，别西卜忍不住大喊道。
“不，这怎么看也不会是我主动啊……”还在被莉莉丝压着的约翰努力解释道。
“……别西卜小姐，冷静下来。实际上，的确是我想要和约翰先生这么做的。虽然约翰先生并没有表示完全拒绝，但，如果您不同意的话……”
“我——我不同意？这个——我有什么不同意的，这是你们两个的事情啊！”别西卜还没意识到，伊莎贝拉和莉莉丝经常在私下里猜测自己跟约翰的关系，被问到这个问题，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连连否认，“约翰，你也说两句啊！说好了，我不干涉你这些私事——但也别做得过火了！一步一步来，做之前……总之要考虑清楚！”

“噗……”伊莎贝拉又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你又在乱笑了，伊莎贝拉！CPU里面在想什么啊！”
莉莉丝已经从约翰身上起来，安静地坐在了床边，看着其他三人和和气气的笑闹。
嗯，至少暂时混过去了。
莉莉丝也很清楚，约翰早晚会看出来，自己已经意识到记忆被刻意修改成了他希望的样子。但是目前，自己必须隐藏内心。不论是用什么手段，只要能让约翰暂时放下对自己的怀疑和戒备，不选择进一步修改自己的记忆，那就算成功了一半。至于另一半——
等到设法修复那段被修改的记忆，自己就该和他断绝一切联系了。约翰当然是个很强大的人，但也正因如此，自己无法确定什么时候会被他抛弃。
虽然……伊莎贝拉，她可能更值得信赖一点吧。莉莉丝看向她，伊莎贝拉也在用着同样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午后的暖阳驱散了二月江南的料峭春寒，微风拂动的新柳应和着河中浪涛的节奏。走在堤岸上的两人，夏如和秦九或，开始了他们在战后——或者说，是相遇以来的第一次真正的休假。
“这样也不错呢……”秦九或低声地说着。
“嗯？”
“……我觉得，虽然像之前那样，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互相聊个不停也不错，但是……这种一个字不说，一起默默地走着的感觉，我也很喜欢。”秦九或看向了夏如，“因为，我们要对对方说的话，对方应该很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