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靛自将息(31)

“茗玖觉得什么是酒？或者说说本质也行。”令问。
青年摸摸下巴，最终如此回答：“让人一朝入醉者，便是酒了。而天下第一的酒，自然要让天下第一的人来评判。认同了，便成天下第一。”
“良酝署的人还不够？”
“因为他们不是天下第一呐。”茗玖说，“老头子和看着叫人惊惧的年轻男人自然不成，好歹得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吧。”
“找得到吗。”
茗玖却默不作声。眼神流转之间，已是在令的侧脸上看过几次，像留了什么，但又像是什么都未曾留下。最终成为深深的一道视线。
“哦——”令邪邪一笑，几步就走到他脸前。“快说是谁？”
“莫以为是你。”
“我可没说是我。”她凑上去，试图从茗玖漆黑的眸中看到些羞怯的情绪。“我以为你要说我呢。小鬼头，事到如今还把我当漂亮女人看待？”
“我如何看，与你何干。”
“我美不美，与你又何干。”
“那就是了。”茗玖说，“你问我做什么？问了就满足吗？”

令扬起那张俏丽的脸：“你得说天下第一美人才成。”
可茗玖偏不说，始终。不知是为了避免和令之间的进一步接触，还是不想被她看见自己的表情。 
“原来我在你眼里生的这么漂亮。”她开心的说。“你一见我，怕是从此都不敢再看。”
“我已看了六年，一朝不愿看而已，怎会不敢。”
“那你便看。”
令的双手从他双肩处掠过，意味温柔的把他的脸转到自己的方向：“小先生看到了什么？”
她用的是六年前的称呼和语气。
“吃白饭的。”
青年微笑，却是亦然。
过去约两日，茗玖就在客栈里迷迷糊糊的睡了两日，令没怎么见他酿酒，全是吃吃喝喝、不同以往的享受。厦枝林在这途中还特意派羽兽送信过来，信中谈及酒坊在令小姐走后生意陡然如铁树开花般焕发生机，尚蜀产业蒸蒸日上。请勿担心，专注终酿就好。令很不满，决心回去后就让酒坊再陷财政危机。茗玖回信：我尽量晚点回去，你们赚钱抓紧。
顾南全在第三天时来拜访茗玖，他的酒已是准备万全，接下来的日子只用等待出窖即可。因此实在无可做之事，便来茗玖这里查看其进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