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靛自将息(27)

“那我要看。”她眼睛一亮，“我还未见过茗玖和其他酿酒人对弈的样子呢。”
他颔首：“届时若是和茗先生对上，还请务必手下留情。”
“可你昨晚才说拜服，怎的？现在又觉勇气泛滥，要与茗玖争上一争了？”
“拜服不等于认输。”顾南全丝毫不恼，反而兴致勃勃对令说道：“我自然也有想要让茗先生见识的东西，只是时机未到，稍后而已。”
“——他说自己有撒手锏一样的东西哦。茗玖你有吗？”
有个屁。
茗玖露出的笑容像是在这么说。但令还以为他故作神秘，连自己都要隐瞒。因此一直吵吵闹闹，到了会场门口才在茗玖威胁的眼神中闭上嘴。
良酝署分署门厅高挑，青瓦红漆，墙有镂空，凑近些看便成了一样样典雅花纹。石狮子旁站的是些着兵服的人，一方面要做查验选手资格的工作，一方面维持秩序，以防不轨之徒潜入署中。茗玖和顾南全齐齐上前，先后出示信物，无碍后便入了大门。令则被人引领至偏门，从另一侧入观者席位。良酝署的位置自然不错，只是令所在区域——或者说所有区域与会场中心皆隔着玻璃作为屏障，如果令耳力不足，恐怕全程都只能和一般人一样，百无聊赖。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茗玖和顾南全趟过前院，又分别过一条黑长狭窄通道，最后才寻到出口，进到会场之中。而场内宽敞明亮，设有一长案，长案近前设有两主座，边上又设十二软座。每一软座之后便对着一道出口，是为了方便选手出来后借机歇息。软座前又各设一杯一壶，壶中有茶，是上好的茉莉，且温热不灼人口，喝起来利落。
茗玖坐在长案西南处，顾南全在东，两人斜斜相望。各自的案前分别写有与信物上刻相同字样：“良酝在蜀”、“良酝在苏”。而剩下的十个位置尚且还空着，两人无事，却不说话，都合目假寐，以待其他选手入场。
这一等约是一个半时辰，男男女女，形态相貌各异，皆尽入场，场内因此便嘈杂起来。
茗玖没见过这么多酿酒人。在考官等相关人员未曾到来的时间里，他自是想和顾南全那样和隔壁的姑娘有说有笑。但他脸皮稍薄，两边的人又没什么与他对话闲聊的兴趣。茗玖只能又倒上一杯茶，向里面搁了两颗悬着细绳的冰糖。
无话可说，喝茶之间。茗玖想起那个被引向一边的令，脑袋不知怎的想起一些拍花子和贩卖人口的可怕故事。又连忙转着身，让自己的视线代替自己满外场寻找。像是全然忘记了这女人把包括他在内整座酒坊都给揍趴下的事实，而直到他看见令撑着一侧下巴的暧昧笑容时，才恍惚间松了口气。但很快就觉得自己的动作太明显也太犯蠢，于是隔空对着正数他领口上有多少褶子的令轻哼一声，扭过头，再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