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靛自将息(26)

一夜无话，日升月降。
与夏日不同，通城冬日的早晨来得要更晚。因而等如往常一般醒来、洗漱，吃饭后，天才刚刚来到米白又泛着点微黄的模样。
茗玖昨晚睡得香甜，没有什么不安。可能近朱者赤，和令相处的久些，就越是在该紧张的时候显得镇定。他甚至没什么心跳增速，呼吸粗重的表现。一如既往的敲响令的房门，一如既往的在打开门后对着最后一个空掉的酒坛子头疼，一如既往接受令没什么诚恳之意的道歉。
顾南全来的稍早，在茗玖和令出门时就已靠在门前闭目养神。直到听得二人脚步，才仓促间睁眼招手，朝他们打招呼。
茗玖摆出一副礼貌的笑，令亦礼貌的笑。不过前者和昨日不存差异，后者就多了些调侃的意味。顾南全则是嫌麻烦似的略过她，只对茗玖嘘寒问暖几番，之后便带他们一同出了客栈，朝通城西处行去。
令也不恼，一路上询问茗玖是否感到不适，台郎中的药管不管用。还有意问起顾南全有关自己这类不参加复酿的陪同人员将要如何安置？是自行在外等候，还是说能进会场观看？

顾南全看看她，茗玖又双手合十向他表示歉意，但眼中的意思和令相同。这下他便好奇起来，出声问道：“这位令小姐可是茗先生结发之妻？”
“尚蜀的诸位也喜欢这般问，可惜玖不曾娶妻，至今独身。令只是我的旧友。”茗玖嘴角抽动。“顾兄莫不是将妻子儿女留在勾吴，独自前来？”
“半对不对。”顾南全挠挠脸，“我是个穷鬼，富家出来的小姐那受得了风餐露宿和酿酒的辛苦，过门两年便带幼子回娘家去了。”
“竟是如此。”茗玖不置可否，转脸便向令说：“去去，早点寻个有钱的嫁了拉倒。”
“可我有酒喝就成，这不是谁都行么。”
令只当是玩笑般晃晃脑袋，在茗玖周身转了一圈，嬉笑应道：“要不拿你凑合凑合？”
茗玖一噎，便恶狠狠的瞪过她。之后为缓解还有顾南全在一旁的尴尬，他又不得不挤出一抹笑来：“顾兄，我等初来乍到。这复酿之事还请再多讲讲，不然到时恐要遭人嗤笑。”
顾南全的那对异瞳在他们二人身上玩味的扫过，开口说道：“令小姐倒是无需忧心，复酿本就不是什么过分严肃的场合，且喝酒也是万民皆可享受之乐事，自然是允许进场观看的。不过为防止干扰试者论辩，旁人一律只许看，不许言语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