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歌】（ABO设）情难自已（10）验身(4)

“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自然无需如此。”燕归鸿想到杨之谨，目光沉了沉，他起身绕过桌案，走到裴修墨身后站定：“但杨之谨此人被杨祈和杨之勤保护得太好，在柳陌殇府中时又失了耳目，他的才学不可估量，性子却倔强刚直。所谓过刚易折，不折了他这一身傲骨，又怎能让他低头看清形势。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燕归鸿嗤笑一声，眼中是化不开的阴郁：“还想保护谁？”
“你……”裴修墨怔住，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话来，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耻笑一个愿意牺牲自己来拯救他人的人，除了……燕归鸿。那段被称之为禁忌的过往沉甸甸地压在所有知道那件事的人心头，他成就了燕归鸿，也毁了燕归鸿。裴修墨手指微攥，语声低浅：“若他……熬不过去呢？”
“我答应了柳陌寒，会照顾他。”燕归鸿侧首看向外间：“既然已经与他结契，无论缘由为何，我都会负责到底。便是有朝一日他要离开晋王府，时机成熟，我也会允他解契。”

“你！”裴修墨猛然抬头，燕归鸿已然收回目光：“与本王有牵连的人，少一个是一个。”落下这句话，燕归鸿迈步往外走去：“告诉杨之谨，想知道杨家的情况，今晚酉时，来汤泉伺候。”
裴修墨站起身来，眼看燕归鸿离去，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
午后，裴修墨到底还是来到了杨之谨门外，他抬手挥退守在门口的薛平薛易二人，吩咐二人不得让任何人靠近。杨之谨早知他会来，此刻正端坐在案前，闻声起身，迎到了门口，抬手周正一礼：“裴大人，请。”
裴修墨颔首入内，观杨之谨面相，比之之前显然已是好了不少。他将药箱放下，转身看向杨之谨，将他略微打量，心下喟叹，却也不拖泥带水：“想来杨奴侍也知道裴某是来做什么的。此处周边已无旁人，就请杨奴侍自行去衣上榻，方便裴某……验身。”
纵然已有心理准备，但真正闻听此言，杨之谨的面色还是肉眼可见地一白，他手指轻攥，裴修墨倒也并不着急：“裴某曾闻，在北越，分化地坤之人，皆由朝廷派人验身，而后教导与地坤相关的知识，昔年杨大公子也未能得免，可到了杨奴侍这里……”裴修墨手指轻点着药箱，想到燕归鸿给他的情报上所载的信息，大抵也明白了这位杨二公子为何会是如此性子：“却是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