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油硬糖(6)

「要一起跳舞嗎，小姐？」
「期待已久呢。」
剛開始他們還有些扭捏和拘謹，但隨著音樂接著播放，他們漸入佳境，好似回到當年那般自在。爵士，浩室，放克和朋克，他們隨著它們和香草莢的香味無所顧忌的跳著，笑著，十指相交，心心相印。
到了，那個他請她開始跳舞的曲子。他們又記起了那個舞步：一腳在前，一腳在後；兩肩平行，靠近分離。到了音樂放緩的那一段，他們缺沒有在飛快地旋轉起來。
他們把額頭抵在一起，他的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親愛的，」她的頭靠住他的肩膀，她說，「我知道你一定會一直記得我，」他感到肩膀濕了一片，「你這輩子也忘不了我。所以啊⋯⋯」她又一次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感覺到了嗎，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嗯。」
他們一直抱著，直到音樂結束。
磁帶機不再播放音樂，她悄悄地抹了一下眼睛，可他怎麼會看不見呢「好啦。我要去睡一覺啦。」她把一件嶄新的風衣和背包遞給他，然後躺進了棺材。「別擔心我。」他換上風衣，背上包，最後深吸了一口帶有沁人芬芳的黃油硬糖味的空氣。

他最後看一眼潔白如鴿子的白匣子，然後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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