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七）(12)

“灰烬变为灰烬，”那个声音冷漠地说。“尘土归于尘土。一个生命结束了。让这个人的身体被归还土地。”
“那里。你看我是对的，”他听到达维尔说。“我都告诉过你，他并没有死。当然，在这种情况下，我会听从你的医学判断，斯文克，但我知道这是极其罕见的看到一个死去的人还能呼吸。”
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拉恩发现自己仰面躺在一个陌生的防空洞的地板上，而斯文克医务员的瘦削身影跪在他身上。有一瞬间，他想知道敞开的坟墓和他胸前的泥土发生了什么。这一定是一场噩梦，他想。然后，他意识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他的眼睛湿润了，他意识到斯文克打开了一瓶嗅盐，并在他的鼻子下飘荡。拉恩无力地推开小瓶，试图站起身来，斯文克却用一只有力的手按在他的胸口阻止了他。
“还不行，新鱼，”他说，举起一只手在拉恩面前举起三个手指。“你看到多少根手指？”
“三个。”拉恩说，注意到布拉文跪在他的另一边，低头看着他的脸，一脸关切。

“我们以为我们刚才失去了你一会儿，新鱼，”布拉文说。“当你倒下的时候，我确信其中一颗炮弹的一次近距离爆炸一定会液化你的内脏。爆炸有时会这样做，即使弹片没有击中你。我很高兴看到你仍然没事。”
“现在几根？”斯文克问道，改变了抬起手指的数量，再次比在拉恩面前。
“两根。”
“很好。”斯文克说。“你能记住你的名字吗？”
“拉恩。阿尔文·拉恩。”
“你从哪里来，拉恩？”
“从？外面……有炮击……”
“没错。但我的意思是你的家乡在哪里，拉恩？你出生在哪里？”
“朱梅尔，”拉恩回答。“朱梅尔4号星。”
“太好了，”斯文克说，他的脸上终于绽开了笑容。“让我向你表示最热烈的祝贺，新鱼。特此宣布你可以回归职责，没有脑震荡。如果你在接下来的十二小时内发现自己突然头晕或恶心，请喝两杯水，并在早上联系我。哦，至于你现在肯定感觉到的那种头痛？别担心，这是一个好兆头。这意味着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