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FTEEN HOURS 十五个小时（五）(2)

“胃部创伤。”他的外科助理Jaleal说，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已经被打了吗啡。”他补充道，一边检查着病人脚踝上的治疗通知标签，同时担架员将一名受伤的防卫兵昏迷不醒的身体抬到他们面前的手术台上。“两剂。”
Jaleal拿了一把剪刀，取下标签，然后将卫兵的外衣剪成沾满鲜血的布条，露出隐藏在它下面的伤口。然后，他从桌脚的水桶里拿出一块湿布，把伤口边缘最严重的血迹洗掉。
“看起来像是贯穿伤。”他说。“从伤口的大小来看，罪魁祸首是兽人枪。血是黑色的。看起来他的肝脏被刺破了。”
“给他一些乙醚催眠药。”Volpenz说着，从附近的一盘器械中取出了一把手术刀，走到桌边。“标准剂量。”
“我们一点都没有了。”他的另一位助手Curlen说。“我们在刚才那位病人身上用了最后一点。”
“那其他麻醉剂呢？”Volpenz说。“一氧化二氮？”
“也用完了。”Jaleal说。“如果他醒来，我们只需要按住他。”
“至少告诉我，我们还剩下一些血浆？”Volpenz说。“如果我不得不在这个人的内脏周围挖掘以寻找他肝脏上的伤口，他会像被卡住的猪一样流血。”

“一滴也没了。”Jaleal说，无奈地耸了耸肩。“还记得二十分钟前那个胸部伤口吗？他得到了最后一个伤口。”
“溢出的袋子里有多少血，贾里尔？”Volpenz问道。
Jaleal把头埋在桌子底下，检查了它下面的透明袋子里的东西，当血液沿着桌子两侧的排水沟渗出，这个袋子用来接住病人身上流出的血。
“大约半升。”他说，从桌子底下拉起袋子。“也许四分之三。”
“好吧。”Volpenz说。“用一个新的袋子替换那个袋子，然后用你必须的那个袋子里的东西给他自动循环。”
“你想用他自己的血给他输血？”Jaleal说。“这里的量勉强够救活一条狗，不用想救人了。”
“别无选择。”Volpenz说，用熟练的手向前倾身，切开了第一个切口。“如果没有找到这个伤口，他反正都会死的。现在，请仔细看，先生们。我们必须尽快完成，以免他流血致死。”
Volpenz切开一个切口打开伤口，迅速剥开伤口周围的皮肤，并用夹子固定在适当的位置以保持伤口打开。紧接着，Jaleal在身旁用布擦拭着伤口腔内涌出的鲜血，而Volpenz则拼命寻找着流血的源头。这是绝望的。伤口中流着那么多血，他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