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 （30）(4)

夸克反手将一柄‘挺进者’甩出，在黑焰面前没有起到任何拦截作用。不得以，夸克只好运起黑雾，将自己与彗护在其中，以求削弱棱晶的威力，同时带着彗压低身子向外蹿跃。但棱晶仍然直挺挺地穿过黑雾，夸克如遭重击，口鼻喷出血来。其中一枚在夸克的左臂边缘擦过，于是夸克感到手臂上一大块血肉都失去了感应，甚至连血都没有流出一滴。
手指在口袋中一探，抓住一颗糖果扔进嘴里，酸而苦的劣质糖果被血液一激，将夸克眼泪都要呛出来。他乃是打定注意要舍命将彗带走，而彗现在显然不可能自己离开，所以他也得活着。
眼见拦在身前的棱晶又要冲回，夸克将彗猛地抛上半空，自己则是身子一矮。这次没有黑雾现世，他整个人都融进了一边断墙的影子。这一举动硬是在棱晶的进攻路线上制造了一端真空。躲过一次阻截的空当就足够，夸克扛着近乎昏死的彗从另一个方向冲出。
棱晶在女子的召唤下收回，乖巧地回到那黑纱的边缘。女子空洞的双眼中看不出恼怒。钟摆仍旧运作，清脆的鞋跟声，雾中飞出几只蝴蝶，渐渐散去了。
毒牙带着枪手在远处城区的一条巷子里停下。
枪手在肺的抗议下呛咳着，然而每一次咳嗽与呼吸都让备受压迫的骨骼发出剧痛的反馈。

“现在你应该能自如运转功诀了。”毒牙平静道。枪手依言而行，但行风诀的劲力本身无法化消雾气的侵蚀之力，他只能等待雾气自行排出。
“我真是佩服你，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冲进去。”毒牙定定地望了会枪手的狼狈模样，不由得笑起来。
“你为什么..”
“不为什么。”毒牙打断了枪手的问话，“我需要帮助。”
“帮你什么...咳咳...帮你摘掉我自己的脑袋吗？”枪手勉强用手撑着自己坐起来。
“你昨天追杀的彗，是今天这个吗？”毒牙问道。
“什么意思？”枪手怔住。
“我敢肯定，昨天来我家里刺杀我，也就是你闯进来后打伤的那个，和今天被那个女子抓住的不是一个人。”毒牙摩梭着自己横刀的刀鞘，刀背侧鞘口刻着：平如静水。
枪手更加诧异了。
“也许你没有留意过，但两者之间有些细微的差别。”毒牙顿了顿，“第一，两者给我的感觉不同。那个昨夜刺杀我的彗，给我的感觉是一种令人心痛的孤独与茫然，而今天这个，则是压抑不住的迫切。第二是两个人出手习惯不同，在我那里与你交手的彗遭遇袭击，本能反应是闪避与后退，那说明她习惯于拉开距离，这很正常，她的弩箭需要那样的战术。而今天这个，在压力之下却是会选择前进。”毒牙说道，“同样的人不会出现这样截然不同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