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贝】无期徒刑〔三〕(6)

乃琳穿着浅蓝色的连体泳衣在水库边踩着水，不经意间瞥她一眼，然后突然扑过来要把她按到水里。
向晚穿着三分裤躺在厨房的油毡地板上，紧紧抓住她的脚踝，求着带她去开卡丁车。
向晚拿着点燃的烟花在院子里打转，她教她放炮仗。
一天，从店里下班后在餐车旁徘徊的乃琳，头发盘成一个圆髻，风衣被雨水打湿，在她休息间歇和她一起切草莓蛋糕。
嘉然穿着睡衣站在厨房的灯光下，搂着她的胳膊，还因为噩梦中的东西而惊吓不已。
嘉然拿着炸鸡腿唱歌，假装那是一支麦克风。
乃琳在门廊上摆弄对联，清扫雨棚上的冰柱。
牛乃看着门廊里飞舞的一只蝴蝶，转身望着她，好像在等她做出解释。
向晚和嘉然围着死去的兔子跳舞，靴子踩在白雪覆盖的蕨类植物上，戴着手套的手高高举起，以示庆祝，耀眼的阳光透过树枝照射着她们，她们开车回家，兔子、松鸡就在后备箱；向晚和嘉然在她车子后座上聊天，两人都摘掉了帽子，头发乱蓬蓬的；厨房里，她们穿着保暖内衣，一起喝着麦片粥，孩子们用夸张的手势讲述狩猎的情形，而穿着黑白连体睡衣的乃琳则坐在桌子对面，面带微笑端着一杯（昏睡？）红茶。

还有一些没人可以分享的私密经历：
发现藏在地下室铝罐里的巧克力时的喜悦。
走出商场卫生间，可乐突然从自动售货机里掉下来时的宿命感。
森林里，给白狐送鱼，与它对视时的亲切感。
看到可怕的台风在城市上空翻腾，漏斗状的旋风从远处螺旋驶来，触及地面，所感受到的恐惧、敬畏和惊奇。
她新养成的习惯，每次去五金店，她都会去观赏那些闪闪发光的吊灯、吊坠、台灯和壁灯，惊叹于混合在一起的灯光，透过有色玻璃和彩色灯罩所发出的五彩光芒。
………………
贝拉想着，轻笑了一声。
身边的乃琳动了动，“贝拉？”
原来乃琳也睡不着。
“乃琳，要不要许个愿？这次很特殊，你想要什么？”
乃琳深吸一口气，“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贝拉哼了一声。
“我想要的，你要用一辈子来给哦～你想清楚了。”
贝拉不耐烦的动了动。
乃琳翻了个身，将嘴唇凑到贝拉耳边。贝拉能感到她呼出的湿热气息，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