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 （28）(2)

“怎么这么快？”彗惊讶得瞪大双眼，很快转为懊丧。
“你的枪伤尚且能在一天内医好，何况他比你伤得更早。”夸克说道，“今天不要出去，我可不想再救你一次，还未必救的下来。”想想枪手一人对上自己三人还游刃有余，毒牙...似乎不弱于枪手啊。
“唔...”彗有些低落地咬着嘴唇，她抬起头，夸克已经离开了。
“听明白了就回房间呆着，别来烦我。”
见到寒鸦迎面走来，不等她开口，夸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一边。寒鸦会意地点点头，两人走出好远才停住脚步。
“你是要送死。”寒鸦压低声音，她那嘶哑的嗓音在空气中带起令人不适的嗡鸣。
“我知道。”夸克冰冷地道，“你是传令人，只要负责叫人去死就够了。至于我们这些负责送死的，你不会担心，自然不必担心。”
“在不必要死的地方去死，也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寒鸦说道，没有任何语气起伏，“而你，总是在用求死的方式执行任务。”
“如果我不逼自己去死，总有一天也会被你们逼死。”夸克站得近了些，俯视比自己略矮的传令人，“就像彗一样。”

寒鸦知道他说的是自己派给彗刺杀毒牙的任务，面对着冰冷如遇敌般眼神看着自己的夸克，一众委屈莫名浮现在寒鸦心中，令她自己都有些诧异。
你难道不曾想过，我在毒牙重伤时让彗执行任务，就是为了让她活下来？
这些话寒鸦只能压在心里，她是传令人，这些怨恨是她必须接下的。表露怨恨的人是她早有准备的，但事到临头仍是不知所措，她一度认为自己再也不会产生那样的情感波动。
“弗洛斯特死了，彗如果对上毒牙或者想要杀她的枪手的任何一个都活不了，亚历克斯那混蛋也被活活打死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夸克笑了两声，笑得刺骨，他指着自己问道，“下一个是我吧？”
寒鸦迫切地想要否认，可理智让她保持沉默。
“那么这一次，彗的事我来办，早就和你说过的。如果我先死，那样自然更好。”夸克眼中的期盼与留恋一闪而逝。
“我会去帮忙。”
“不要假惺惺的。”夸克说道，“你只要看好彗就算是帮我了。如果我还能活着回来，彗出了什么闪失...”夸克散发出的杀意令寒鸦打了个寒颤，“你知道后果。”
“你不可能一直护着她的。”寒鸦压下心中种种，故作平静道，“她是个杀手，杀人或者被杀，都是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