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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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秋雨过,瓦上青苔未褪,天爽朗了些,一铃儿三轮车过,吆喝声在巷里撞得惊鸟散,勾起无穷的余韵。
只是,还没有北国黄透的银杏叶。
来了一封信。
捎信来的同志将它递到我手里,叮嘱看完务必烧毁。
这不是我们基本的素质吗?何必再次强调呢?
闭门,掩窗,撕开信封,没有署名。
但,我认得那字,还有脱了水,制成书签的两片银杏叶。
“九月廿日十九时,于浦东赵家沟西口会,勿念。”
2
我不知该信谁了。
就在收到信的下午,赵妈神色凝重地敲开我的门。她身着粗布蓝衣,背着一小筐什么东西,边上系着红布条。在外人看来应该很像个走街串巷卖果子的。但我一看就吓了一跳,她是在提醒我们的人有紧急情况。
“我们的人中,出了内鬼。”
我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呆了两秒,紧接着说:“确定吗,怎么会……”
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我之前一直知道天底下有这种行径。我怀疑过,痛苦过,还是选择相信,相信这些苦难的真诚的人们。如今这事摆在眼前,不使我吃惊,只觉得太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