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枪 客 （25）(3)

“放肆。”拔剑声切开层层黑气，十几把剑已做好斩断面前人的准备。卡尔听到‘内耗’二字眉毛一挑，他继续听下去，感受到卡尔气势收敛，血卫们也暂时放下戒备。
“血堡的力量不足以抗衡五指，这乃是事实，同样的，没有哪一指能承受与血魔开战的代价。这对于达克人而言不是秘密。”毒牙说道，“那个模仿‘血魔’手段的人给金蝰蛇一个出手的借口，但他为什么要给这样一个借口？他要血堡与金蝰蛇两败俱伤。若金蝰蛇元气大伤，势必无法维系黑手建立的达克的平衡，那才是乱局的开端。”
“这与我无关。”卡尔自然看得透，可五指之事，也无法作为一个能够打动他的理由。
“很好。”毒牙微笑，他转头看着一名血卫的阔剑，“那么，只要先生愿意因为这无关的事赔上所有血卫乃至他们家眷的性命，我这条命，也同样不必留，份属敌对，拿去便是。”
萦绕大堂的流动的血气骤然凝滞，卡尔真正地犹豫了。嘉德仍然保持着先时的动作，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向毒牙出手，了然卡尔心意的他明白卡尔的犹豫。正因他明白，他的剑意中也少了一往无回的决绝。
毒牙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等待几秒，继续说道，“在先生出手重伤我之后，我遭遇了数场刺杀，其中有两次，对手的剑术风格与‘血堡’近似，这些人在早些时候被辨明为‘黑翼’E-13堂口的人。”

“而你，一人拔除了整个堂口也一无所获。”卡尔说道，“否则你不会冒险前来。”
“是，‘独臂人’加莱被狙杀，那个没能问出的雇主恐怕就是关键。”
“呵，求助，还能如此强硬，你倒是有趣。”
“不强硬点，恐怕连先生的面都见不到就死在这儿了。”毒牙说道。血气渐散，而堡中黑气更浓，血卫们只得按下满心怒火收剑，唯有嘉德仍按剑立，那是他作为‘侍者’的特权。毒牙知道自己至少不必像几个小时前一样杀出去，这才只是忙碌一天的一个小阶段。
“希望先生能与我等上领继续对峙下去。”毒牙说道，“幕后人乐见，我们便让他见。”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老蛇的意思？”
“金蝰蛇所属，还没有误解，误办上领意愿而存活者。”毒牙说道，“负责组织人手对血堡发起进攻的代理人已被上领清除。”
“你最好告诉老蛇，只是一个代理人，代价还不够。”
“这是自然。”毒牙停顿片刻，又说道，“还有一事希望请教先生。”
“说。”卡尔暗红双目中血气闪烁数下。
“听闻昨夜先生也遭遇一次‘影’的刺杀。”
“你们金蝰蛇的眼线，情报搜集能力同样不差。”卡尔微笑，这确实为嘉德还击门前之言。他挥挥手，两名血卫将拾回的瞄准镜碎片与匕首用托盘取出，“夸克昨夜袭击我不成，被我手下血卫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