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注视(17)

费尔曼偶尔会来看望我，他想向我打探事情的进展，但我并没有回答。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会迈向何方。
酒吧里的人不多，都是熟客。熟客，懂得保持距离。
我向酒保又点了一杯波旁，费尔曼也学着我的模样，在我身旁坐下。
“从‘库珀’回来，你就一直保持着沉默，我可以不问...”他从怀中拿出了烟盒，盒上镶嵌的皮革有些旧，应当使用了不少年头，“事情没有结果，我也不在意...但雷亚，你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让酒保将吧台上方电视换了个频道，选秀里的模特实在太丑了。
“真见鬼...究竟是什么让你这样不安？”
“我说过了，这件事情我会解决，”我端起了面前的玻璃杯，抿了一口酒，“该告诉你的，我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费尔曼叹了口气，他接着说了许多的话，主题与之前类似。
但我的注意力却完全被电视里的新闻吸引了。

“今日下午三点，‘库珀’公司管理大楼二十五层发生火灾，火势蔓延迅猛，接到警情后，新洛杉矶区消防局第一时间赶往现场。在历经四个小时的抢救后，火势被扑灭。本次火灾无人员伤亡，但预计财产损失高达...”
我的一个朋友，不，熟人做出了她与这个世界的告别。
我将手中的波旁一饮而尽，接着向酒吧外走去。
费尔曼的声音从我的耳后传来：“别总这么苦大仇深了，明明是年轻人，和我这个老头似的...”
我摆了摆手，没再理会。
一个人走在酒吧外的小巷中，淅淅沥沥的小雨围绕着我降下，为我伴奏着。
我伸手抓住了几滴雨，冰凉的触感在手中划过。
可惜它们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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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季的最后两天，我收到了一份包裹。
没有署名，没有来源。唯一的对它的解释来自于一封同时送达的电子邮件。